” 话还未说完,她便想起了什么,讶然问宋汐道:“宋姑娘怎么知道我……” 虽然她的后半句并未说出口,可宋汐却明白她的意思,平静道:“同是女子,我怎会不知,我有个方子,还有些用,不妨试试。” 她婉拒道:“不必这么麻烦了……” “许捕快放心,我不会直接给你方子让你去抓药,药是现成的,你拿去用便是,也方便些。”宋汐劝解她道,“安捕头今早还问过我是否有什么法子给许捕快调调身子,这倒是个好由头。” 她一怔,甚是意外。 没想到安川竟当真将那老郎中的话放在了心上,而且还已经着手帮她一把了。 “那就多谢宋姑娘了,”她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许发热,刻意转了话题问道,“不知安捕头是如何想的?” “安捕头?”宋汐默了片刻,理所当然地道,“他很关心你。” 虽然她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几个字,但蓦然又一次唤醒了她方才刚刚强压下的徐徐春风。 但片刻后,她便回过神来,干咳了一声,道:“宋姑娘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安捕头是如何看待这些疑点的?” 宋汐刚要开口,验尸房外便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转瞬间便到了门口。 推门而入的人是火急火燎的陈中泽,他的身后跟着一脸不情愿的周仵作。 “不是只是看一眼吗?”虽然陈中泽一进来便凑到了她的身边,话也是同她说的,但目光从进来后便未从宋汐身上移开过,“怎地一直不出来?你和汐儿有什么好聊的?” 他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不悦显而易见。 她解释道:“有些疑点,我……” “行了,你懒得听你解释,”陈中泽却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咬牙切齿道,“还不快滚。” 她只能闭了嘴,也不敢再与宋汐打招呼,默默地往后退。 宋汐收拾好东西,也不看他一眼,正准备离开时,却听站在门口的周仵作道:“徒儿,陈贤侄也是来看尸体的,你受些累,让他瞧瞧。” 言罢,他白了陈中泽的背影一眼,转身走了。 此时许长恒走在他前面不远处,听到他嘟囔道:“这兔崽子,说好了要送去刑房的,这一拖又要晚一天……” 她立刻顿住了脚步。 陈中泽也不会在闲来无事时平白无故地来仵作房,大概是恰好有公务在身并以此为借口来看宋汐。 想到方才瞧见周仵作手中拿着的一卷文书,她立刻明白了,陈中泽此来是来拿案卷去刑房归档的。 这些事一向都是他负责,因为这差事虽是个跑腿儿的活,可他却为了多见宋汐一面情愿全揽在身上并且不许旁人插手。 她心念一动,等周仵作走来后小心赔笑道:“周叔,这是要送去刑房的吧?既然陈兄忙着,那便让我去吧。” “你?”周福斜了她一眼,不甚在意地道,“莫说是你这个大活人,哪怕是只乌龟也能送过去,不过衙门有衙门那些没用的规矩,这可是陈贤侄的差事,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她点头哈腰地应声道:“是,周叔说得对,不过只是个送东西而已,晚辈小心些便是,一个衙门也就这么大,这儿离刑房又近,难道还能丢了不成?要不这样,我这就去问问陈兄,等他同意了……” “算了算了,这会儿若你要回去,找的哪会是他,找的那是骂!”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