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采兰的身上。 唐壬奇一挥手,命那绣娘先退下,又对她道:“至于竹林的那场火,是外面的孔明灯落在了竹林的枯叶堆里,故而才起了火。昨夜也的确有人瞧见夜空有几盏孔明灯,就在府外不远处,照着风势确有可能会被吹进来,放灯的人也找到了,与云家并无关系,他们那么做只是想为前两日刚过世的亲人祈福而已。” 既然他这么说,那便是云向迎的确已经查清楚了。 难道说莫采兰的尸体被发现真的只是巧合? “怎么,看许捕快的样子,似是并不相信一般,”毫无避讳地端详着她的神情,云向迎道,“可能苍天有眼,想助许捕快早日破案吧。” 饶是不看他,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此时想做的也只有逃离而已:“既然云二爷已经查清楚了,那大概是不会错的,在下这就去禀明捕头……” “大概?”云向迎却微微眯了眼睛,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为何是大概,难道只有安捕头认可了才算是肯定吗?” 没料想他竟如此计较,连两个字都要抠上一番,她哑然半晌,试图解释道:“云二爷误会了,只是……” “只是衙门办案,只有真凭实据才可盖棺定论,若是只听旁人三两言语便深信不疑,那岂有资格为他人昭雪洗冤?” 是安川的声音。 她心下一喜,循声望去,恰见安川从月洞门外进来。 他的衣裳上沾着已经干了的斑斑泥点,虽颇为显眼,却也掩不住他眉目间的英气,只是神色疲倦了些。 清晰地看见了她眉眼里的欢喜,云向迎几不可察地微蹙了眉头,直到安川在他面前站定才不落痕迹地松了神色,抬起眉眼看向他,语气客气而疏离:“听说安捕头一夜未眠,辛苦了。” 安川亦客气道:“的确许久不曾这般辛苦了,不过是为了公务,倒也不值一提。” 云向迎微然一笑,问道:“那不知安捕头可曾查到了什么?” 安川颔首道:“那封遗书的确是莫采兰亲手所书,她也的确是死于中秋那日暮晚时分。” “这么说来,”云向迎不动声色地问道,“凶手的确是畏罪自尽的?” 安川沉吟了片刻,道:“若她当真是下毒之人,应该说她是为了诅咒云家才甘心赴死的,不是吗?” 与他四目相对了片刻,神色平静的云向迎轻笑一声,不屑道:“诅咒?枯井冤魂吗?” 安川也轻笑了一声,反问道:“那口井不是云家的福井吗,如今福井被冤魂所困,云兄不怕?” “怕什么?是怕一口枯井,还是怕一个死人?”云向迎不以为意道,“我云家的福气从来不靠什么福瑞。” 安川欣慰道:“原来云兄也并不信这世间的魑魅魍魉,如此甚好,否则我还会担心云兄会因忧心云家会自此败落而噩梦缠身。” “安捕快的确多虑了,”云向迎安然一笑,问道,“那案子可是要结了?” “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安川轻轻摇了摇头,“毕竟银签之事还未查清。” 云向迎似是也不甚在乎,只道:“那便有劳安捕头了。” “不过,有件事还请云兄如实相告,”见他有离开之意,安川却问道,“不知莫采兰在遗书中所言可是属实?她兄长之死究竟何故?” 云向迎未答,只是微微侧了侧头。 唐壬奇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替他回道:“回安捕头,莫采兰的兄长名唤莫章,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