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的确有理,安子睿问道:“这么说来,那假银签的事情云浩的确知情,而且还是她的帮凶。不过,也许云浩原本的确不知情,莫采兰是背着他将银签换掉的,而他在中秋宴后才发现箱子里的是假银签,为了保命,他便将用真的银签换了回来,并假装自己并不知情。” 但这次,尚不等她开口,他便皱眉道:“这也不对啊,若是他不知情,那他定然也没有能开箱的钥匙,而箱子送回到他这里时是被锁住的,他又是如何知道里面的银签是假的?更何况,即便他有透视眼发现了里面的端倪,那他在一时之间又从哪弄来真的银签给换上的?” “而且,若是他发现了假银签,又怎会将它们只是埋在自己的屋外便草草了事?”她认同道,“不过是几根针而且,随便丢到别处也比藏在那里安全得多,难道他就不怕被人搜到吗?” 安子睿觉得自己如今的脑子里一塌糊涂:“这个莫采兰,既然留了遗书也不说个清楚。”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一叠莫采兰曾练字用的草纸,若有所思道:“可能她写下那些字已经不容易了吧。” 她隐隐觉得,莫采兰想要读书认字恐怕并非为了云浩或是其他男子,而只是为了这封遗书。 “那真是见了鬼了,若是连云浩都没有嫌疑,难道还有另外的人涉案不成?哎,无论如何,如今总算是找到真凶了,至于云浩和其他人,他们既然还活着,便也不算什么问题,审便是了,难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从活人嘴里问不出来的秘密吗?更何况,若是他们四人中有人与莫采兰暗通款曲,这云家上下这么多人,总会留下什么痕迹,难道云向迎还能让他们瞒着不成?”安子睿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伸了个腰,“你也别想了,脑袋也是要歇歇的,等明日回了衙门,再提审一次云浩一切便能真相大白了。” 真是这样吗? 她微蹙了眉头,看着纸上那些写得歪七八扭的字迹,总觉得这案子不该这样结束。 一个自兄长死后便只顾担心自己前程却从未怀疑过其死因的女子是如何独自设下这般复杂布局的? 她虽从未见过莫采兰,但无论从他人口中还是从她的住所衣物中都能看出来,她应该是个性情极其简单的小姑娘,即便她是在发现兄长死得蹊跷后才性情大变,那她又是如何知晓并确定她兄长的死另有内情的? 这背后定然还藏着他们尚未找到的秘密。 正沉思着,她突然瞥见安子睿的脸不知何时已然凑到了自己的面前,猛然醒过了神。 “你这个人做事当真是认真得紧,竟然一个人跑到莫采兰家里去了,公子知道的时候可是大吃了一惊,二话不说便骑马出了门,我还从未见过他出门这般利索的,”安子睿神秘兮兮地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迟疑了一下,耳根微红,主动略过了自己被蛇咬的那一段插曲,如实道:“捕头找到我的时候,我恰好昏倒了,故而只能留宿在……” 安子睿神色一变,担忧问道:“你昏倒了?可有大碍?” “无妨,已经请郎中瞧过了,说是过于劳累,歇歇便好了。” “也没瞧你干过什么重活,竟过于劳累,看来这动脑子也是伤身的,以后少皱些眉头,”他稍稍放了心,又问道,“既然如此,怎么不在那里歇上一夜再回来?” 她尚未回答,他便自问自答道:“我看公子的样子是直接去了后花园的,而且并不意外在那里找到了莫采兰的尸体,你们是不是已经猜到了这一点,故而才想在下雨前赶回来的?” 她颔首:“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