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间屋子看起来像是孩子们的住处,若是让出来,那他们一家人便要挤在一间屋子里睡觉,委屈的的确是他们。 不过,她皱了皱眉头,这床榻虽然足够两个人睡,但是…… 其实,这算起来应该是她与安川第三次挤在同一个屋檐下了,第一次是在肃岭县的客栈,第二次是在七月山飞云寺的斋房,但在客栈的时候她打了地铺,飞云寺的斋房又有两张床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次,屋子里就这么一张榻,她又病着,饶是她自己愿意,怕是安川也不同意她打地铺,故而便只剩下唯一的法子了。 可是,他连客栈的下房都不曾见过,又怎会愿意睡在地上。 她正犯愁时,突然听到了他几乎近在咫尺的声音:“姑娘?” 被猛地惊了一跳,她脸色惨白,登时浑身一僵。 他叫自己“姑娘”? 这是何意?难道说他信了那老郎中的话吗?! “以前是不是经常被人误会?”见她反应如此强烈,他轻轻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云家的那个小少爷也叫过你姐姐。” 原来虚惊一场。 她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想起当初在七月山时云念清的确这么唤过自己,那时他虽然就在旁边,看起来无动于衷,却不想都听到了。 她觉得脸上的红晕慢慢地爬了回来,只得勉强承认道:“小孩子眼神不好。” “不是他眼神不行,”他煞有其事地指点她道,“是你自己身子骨太弱了,以后要多练练。” 她赞同地点头:“捕头说的是。” “不过方才郎中也说了你不可过于劳累,”他若有所思地道,“强身健体的法子也很重要,看来以前让你跟着马儿跑的确是我的不是了。” 她很难不赞同,却不敢应声。 “好了,你先睡着,”沉思片刻后,他站起身来,道,“我去老郎中家里走一趟。” 方才莫大嫂提到莫采兰的兄长曾经是老郎中的学徒,她当时留了心,想来他也是一样。 她颔首,正要说话时,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莫大哥带了一个年轻人过来,向他们介绍道:“两位兄弟,这位是方才那位郎中的孙子,他听内人说你们是来找采兰的,便想来打听一些事情。” 他们还没去,便有人主动来了。 那年轻人虽穿着粗布麻衣,但举止中透着儒雅,并不似普通的庄稼汉子,可看起来又无什么书生气。 等莫大哥离开后,他对他们施了一礼,开门见山地问道:“两位是从南和县城来找采兰的?” 安川请他坐下,自己在他对面落了座:“阁下是莫姑娘的什么人?” 其实他既然直呼莫采兰的闺名,便说明与她的关系还算亲密,但乍听他这么直接地询问,年轻人一时间竟难以启齿,支吾道:“在下,在下也姓莫,单名峰,与采兰算是故交,故交好友。” 但看他的样子,他与莫采兰的关系并不似只是朋友这般简单。 安川也不再追问:“那阁下最近可曾见过莫姑娘?” 莫峰没有回答,忍不住追问道:“采兰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听出了其中端倪:“此话怎讲?” 莫峰欲言又止,却始终不肯直说,他只好道:“莫姑娘的确遇到了些麻烦,若阁下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否则也帮不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