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已经得了消息,你先回家去,请教他们如何处置,而我和中泽去云府探明情况,也好让公子和潘柏知悉此事。” 此时衙门口已经开始有百姓围观看热闹了,商议之后,他们又望向了花轿,一阵风过,恰又将门帘吹落了下来,竟惊了众人一阵喧闹。 陈中泽小声问道:“那这位新娘子呢,怎么办?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我虽没有成过亲,却也知道只有新郎才能将新娘子接下花轿,只能先等着了。”安子睿瞥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道,“云家一路敲锣打鼓,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他说的不错,他们前脚刚离开去云府,柳宸便匆忙过来了。 听了她禀告过前因后果后,柳宸还算镇定,先行命人将围观的老百姓遣散,见人散得差不多了,才走到轿子前面后不失礼地问里面道:“这位姑娘,自古以来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乎不该有不请自来的道理。” 殊尔的回答也冷静自如:“我既已是潘捕快的人,此生便非他不嫁,除非命绝。” 听她将话说得毫无余地,柳宸沉吟问道:“这是姑娘的意思,还是旁人的吩咐?” 花轿中传出了一个毫不犹豫的声音:“这是我的意思,也是二爷的吩咐。” 她回答得坦荡,柳宸只好问道:“那潘柏可知姑娘此意?” “他不同意,故而殊尔原本打算永诀人世。”殊尔并未有隐瞒的意思,“但二爷说,我既已失身于他,便不能死在云家,这才派人将我送了过来,再给他,也给我一个机会。” 听她的意思,若是潘柏不同意娶她,她便有意在此一死了之,而且绝非戏言。 柳宸颇有些为难,只好又劝她道:“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切莫冲动,不如你先下轿,其他的事咱们再慢慢商议。” 殊尔却利落地回绝道:“下轿之时,殊尔要么有夫婿相迎,要么便是孤魂野鬼。” 许长恒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她实在没有料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会闹到如此地步,倘若潘柏仍然不愿迎娶殊尔,那她岂不是害了一条人命? 正当他们一筹莫展时,有人出了衙门,拾级而下:“相公。” 听到这两个字,柳宸双眼微亮,立刻转过了身,看见自己的夫人娉婷而来,虽然眸底的欢喜险些藏不住了,可仍强作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洛瑶停在了他面前不远处,落落大方地对他施了一礼,道:“让我与这位姑娘说几句话吧。” 她毕竟是女子,有些话说出来自然比他更方便些,柳宸只是稍一迟疑,便点头同意了。 他们退到了一旁,眼见着不久之后,原本站在轿子门口的洛瑶竟突然掀起了帘子并钻进了花轿中。 门帘刚一落下,柳宸便神色一变,身不由己地便想要冲过去,但他刚走出两步,便见花轿的窗帘忽然从里面被人挑了起来。 洛瑶神色泰然地对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并无碍,见他顿下脚步后才又放下了窗帘。 就在这时,陈中泽骑着一匹马匆匆回来了。 见只有他一人归来,许长恒的心便不由沉了一沉。 果然不出她所料,虽然已经知道人已经被抬到了衙门口,但潘柏并没有回来的打算。 “他说那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怀疑是云家陷害他,不可能会娶亲。”陈中泽甚为不屑地撇了撇嘴,“他们那些臭男人总是爱用酒后乱性来做借口,似是动手的是酒而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