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许长恒不由一愣,他这是何意? 她自是不信他是因着担心被身边人暗害才要让她留在云府,毕竟云府卧虎藏龙,又向来不将衙门放在眼里,怎会指望着她一个新来的衙役护他周全? 安川轻一挑眉,低眸问他道:“云兄此言可当真?难道你府上的人没有一个可信的吗?” 云向迎轻轻扯了唇角,但脸上却未有笑意:“此等小事,安捕头应该能做得了主吧?如若不然,我也可以派人去找一趟柳县令。” 他的声音很虚弱,但听起来却是志在必得。 “既然云兄也知道是小事,便不必麻烦柳县令了,”只稍一沉吟,他便道,“只是,许长恒毕竟只是衙门新人,心思再细也难免会有疏漏,为了让云兄彻底安心,衙门还是再派一人陪他留在云兄身边吧。” 还未等云向迎有所回应,他便侧头对许长恒吩咐道:“既然云兄开了尊口,在破案之前,你与子睿便留在云府吧,无论如何,定要保护云兄周全,若是他再为小人迫害,那便是你们未尽职守,连我也难辞其咎。” 许长恒只好应道:“是,属下遵命。” 既已如了愿,云向迎也不再斤斤计较,也道:“多谢安捕头相助,有劳许捕快了。” 既是要近身保护云向迎,她便不能再跟着安川去勘验现场或盘问众人,能做的唯有留在云向迎的房间并寸步不离。 在临走前,安川并未刻意对她吩咐什么,只淡然地看了她一眼,道了两个字:“小心”。 她知道,他信自己。 等他离开后,云向迎轻轻抬手,屏退了屋内其他所有人,对她道:“许捕快,你过来些。”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在他的床榻前停了下来。 近看之下,她才发现云向迎的脸色更为惨白,几乎毫无血色。 “这两日,只怕要委屈许捕快了,”他语气虚弱,眸光轻柔地看向她,“若有照顾不周,还请许捕快定要明言。” 虽然云向迎并非善类,但此时见他如此,她也难免生了恻隐之心,道:“云二爷客气了,这是在下的本分,定会尽力而为。” 随后,有人搬来了一张可容一人坐卧的矮塌,紧邻着他的床尾垂直摆下。 云向迎示意她坐下:“还请许捕快莫要嫌弃。” 她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这矮塌是特意为她准备的,连忙拒绝道:“不必客气了,在下站着便好。” 她本以为自己守在门口便是,但看这阵势,云向迎的意思却是让她一直留在屋内。 而且,这矮塌离他也太近了些。 “这歹人藏在暗处,本已决意要我性命,他这次未成,说不定还会伺机而动,”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云向迎道,“如今我浑身乏力动弹不得,若是他能靠近于我,我定然无力反抗,许捕快难道不该离我更近些吗?” 他的话的确有理,可是,听他言语,为何却不似个刚刚身中剧毒险些一命呜呼的人,反而像是早就算计良久一般。 她只得道:“那,在下便唐突了。” 说着,她在矮塌的床尾坐了下来,这已经是离他最远的距离了。 似是心满意足一般,云向迎疲倦地合上了双眼。 因端着架子,心里又甚为防备,虽是坐着,她却紧绷着心弦,既要留心云向迎突然又有什么吩咐,又担心外面会突然闯进什么人来。 好在周围还算安静,在安子睿过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