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记住,他是相国府的人,并不容易对付,更不可深交,一切以安全为重。” 等她应下后,他已经坐回了方才柳宸的位子,看着她有几分迟疑地道:“还有,今日刘厨娘问我有关你的身世。” 不妨他突然提及刘厨娘,她不由一愣:“啊?” 刘厨娘竟向安川打听她的身世,难道是为了吴映雪吗? 果然,安川道:“我想,她应该是为了吴姑娘,故而将实情告知了她,毕竟她是吴姑娘的母亲,这么做也有情可原。” 既然是为了自家女儿打听她的身世,那刘厨娘一定也听到了有关吴映雪对她格外关怀的言语,故而特意来向安川来求证她的家世。 她试探着问他道:“那,实情是?” 她也想知道,安川究竟是怎么告知刘厨娘的。 倘若他否认了自己是他所谓的走丢多年的兄弟,那刘厨娘定然没有任何理由同意吴映雪与自己亲近,这对吴映雪来说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倘若他还是坚持她是他安家的人,那在未来女婿的人选中,刘厨娘说不定还会在她与苏词之间犹豫不定,最坏的结果便是选定了她来照顾女儿的下半生,那事情只会更麻烦。 安川抬眼看了看她,反问她道:“你觉得呢?” 她笃定地道:“属下自然不可能是安捕头的兄弟,那件事一定是个误会。” “你说的不错,我也已经查清,你的确与我安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稍一迟疑,问她道,“倘若刘厨娘知道此事,她很可能会反对吴姑娘与你来往,这对你来说,似乎不是一件好事吧?” “属下无貌也无才,本就配不上吴姑娘,也从无高攀之心,况且刘厨娘并非浅薄之人,也不会因为属下的身世便决定吴姑娘的终身大事,”听他的语气,她放下心来,道,“属下还要多谢安捕头对她如实相告。” 烛火之后,安川看着她的眸光又在不知不觉中轻柔了几分:“之前的误会,还请你莫要介意,你我之间,的确没有兄弟血脉。” 见他终于承认自己并非安家人,她彻底松了口气,道:“若无之前的误会,以属下的资质,也难以为捕班效力,说到底,其实还是属下贪了便宜。” 他却不以为然,瞧着她眸光深邃道:“这倒也不一定。” 听他话中似有话,她还未来得及揣摩,便听外面有人敲门,是安子睿的声音:“公子,柳县令他还是没进去,他在门口转了几圈后又去了膳堂,似是又要下厨,怎么办?” 稍一思量后,安川扬声道:“让他做,然后将他和他做的饭菜一并送回房间去。” 安子睿刚应下,他却又站了起来:“算了,还是我去吧,你送许长恒回吏舍去,今夜不必他当值了。” 说着,他从她的跟前走到了房门口,在开门前又回头嘱咐她道:“记住我方才的话,但凡与云家有关的,都要三思而行。” 等他离开后,安子睿一边听命送她回吏舍,一边感慨道:“虽说今日是柳县令的大婚之日,但公子倒是先学会疼人了,竟徇私先让你回去,可真是稀罕事。” 她心里惦念着相国府的那位公子,向他打听道:“安大哥,相国府的云公子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他为何暂时不回去?” 安子睿也不瞒她,道:“今儿你也瞧见了,相国府的人来了南和县,直接就奔着咱们衙门来了,而从他们出现到离开,云家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你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如此。 相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