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不过,相国府在朝廷根基深重党羽遍布朝野,若是皇帝只是想让对他的权势稍加控制倒也还好说,但若是皇帝有了除之而后快的心思或是云相国对皇帝的刻意打压心存不满,那朝堂必定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而被新帝重用的安家自然免不得会被卷入其中。 见她的眉头蹙得很认真,陈中泽不由好奇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忧国忧民?还是说你想入仕?” 她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就想问这些,但却清楚原因并非如他所言,便看了他一眼:“多谢你抬举。” “那你瞎操什么心?”陈中泽道,“若非为了咱们老大,这些乱七八糟的本公子才懒得去打听呢。” 为了安川吗? 倒也是个理由。 若是安家出了事,安川当然脱身不得,那便也会影响自己的计划,定然是这样。 “不过,我也是瞎操心,那些朝堂上的道道儿怎是咱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能参透的,左右不过是听个稀罕罢了,”陈中泽突然叹了一声,神色也凝重了几分,“只不过,希望无论他们怎么闹,可都别祸害到咱们老大。” 他的语气既认真又担忧,与素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大相径庭,让她颇有些意外。 但她心里的感动还未来得及溢于言表,便见他神色一变,对她道:“不对,那个慕容嵩是个好色之徒,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咱们衙门姑娘那么多,又个个都好看,岂不是很危险?不行,我得赶紧去告诉汐儿一声,让她当心些,最好不要出门。” 说着,他便拔腿跑了。 被他抛弃的许长恒连跟上去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留在原地。 虽然她觉得慕容嵩既然是云相国派来的人,应该不至于为了一己之私而在这里惹是生非,但未雨绸缪也未必是件坏事,如此想着,她便又转身回了膳堂,想提醒一下吴映雪。 在膳堂门口,她看见苏县丞正与吴映雪说话,便特意躲在一旁等了一会儿,直到他走后才出来叫住了吴映雪:“苏县丞来做什么?” 见四周无人,吴映雪低声道:“他说今日衙门不太平,让我莫要到前院去,你也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