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怂恿众人道,“要不然,咱们这就冲出去吧,这里我路熟,保管跑得快。” 方全立刻摇头否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纵然这次能逃过柳县令的毒手,也躲不开以后安捕头的追责,难道你们忘了,上次咱们偷偷将柳县令赏赐的饭菜倒进了泔水桶中,却被柳县令发现了,为了不让他伤心,安捕头又让咱们当着柳县令的面吃了一份吗?” “说起来,安捕头当真是能忍,每次柳县令做菜,他比咱们所有人吃的都多,”沈志远由衷佩服道,“我是断然做不到的,这辈子都没可能。” 陈中泽补充道:“何止这辈子,我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听他们这般沮丧,许长恒对柳县令的手艺更加好奇了,毕竟这炙肉的味道闻起来还挺香的。 没过多久,在柳县令与安川的谈笑风生中,安子睿给他们端来了第一份炙肉,是几块羊腿。 其他人看着那份烤羊腿脸色都变了,似是面前摆着一只未被拔毛的活羊一般,只有她还忍不住垂涎欲滴地咽了下口水。 柳县令清朗的声音豪气万丈地传了过来:“都别客气,咱们今日有的是肉吃!” 平时吃肉喝酒时个个如狼似虎的众人此时静若呆鸡都很客气,只有沈志远突然站了起来:“那个,安兄,你一个人剁肉忙不过来吧,我来帮你。” 说着,他挽起袖子便朝安子睿走去,不由分说地便帮他拾掇起案板上的肉来。 方全也瞅准时机离了座:“羊肉不能这般剁,你们手法不行,还是让我来吧。” 不多时,潘柏也站起了起来,说是要去如厕。 转眼之间,坐席上只剩下了她与陈中泽。 陈中泽眼瞅着那炙羊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本公子懒,实在不想起来,好兄弟,你毕竟是新人,被欺负也是应该的,这羊腿就靠你了。” 毕竟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拿起了筷子,道:“好,我先尝尝。” 陈中泽却将她的筷子给按了下去,道:“筷子用不着,直接动手吧,都给你。” “这一整个吗?”她惊讶,“我一个人吃不完吧?” “吃完?”陈中泽哼了一声,“新人就是新人,你太高估自己了,若是你能吃下第二口,我敬你是条汉子。” 她的心里愈发不安来:“要不然,你别说话了?” “算了,瞧着你可怜,我也不能就这么白坐着,就伺候你一回吧。”说着,陈中泽拿起桌案上的一把刀,削下了一小块羊腿,递给了她道,压低了声音道,“来吧,好歹吃一口,不然岂不是不给县令大人面子,你瞧瞧,柳县令和咱们老大可都瞅着呢。” 她原本还想尝一尝,可一听说安川正看着,不由心生不安,犹豫着接了过去。 正在她要将那羊腿递到嘴里里,在门外等着的吕班头进来了,手里头拿着一封信:“柳县令,你的家书到了。” 柳县令的祖父母就住在南和县柳家,而他的父母如今还在京城,他的家书应该就是他父母寄来的。 柳宸的双手没功夫,安川便将信接了过来,先拆开看了一遍。 “什么事?”忙里抽闲的柳宸眼瞧着他神色微变,问他道,“我爹娘说什么了?” 安川迟疑了片刻,没说什么,只是将信递到了他的眼前。 柳宸看了看信,脸上的平静渐渐被惊愕掩住了。 “你先回去吧。”见他将信看得差不多了,安川将信收了起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