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的眼睛扫过里面许长恒与安川,最后在桌子上停了下来,原本在眼中打转的泪珠蓦地滚落了下来。 意识到她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玉佩时,许长恒连忙将其收进了荷包中,但是,她也知道已经晚了。 哪怕穆如夫人没有看见玉佩,也已经听到了穆夫人方才的那番话。 果然,将眸光缓缓从玉佩上挪开的穆如夫人微微侧头,声音哽咽地问站在身边时刻想要伸手扶自己的穆夫人道:“姐姐,你方才说,呈善是被你掐死的?” 穆夫人一愣,目光躲闪着,终是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穆如夫人的整个身子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她伸手抓住了穆夫人的手,泪流满面又不可置信地问她道,“你在胡说,为何要这么做?呈善怎么会是被掐死的?他不是,他不是被你掐死的,不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一头栽倒在了穆夫人的怀中。 扶着她顺势坐在了地上,穆夫人脸色煞白,连忙唤她:“妹妹,妹妹……” 旁边的小丫鬟亦是心急如焚:“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穆夫人很快便镇定下来,她问那小丫鬟道:“你们是如何上山的?” 小丫鬟这才想起来,道:“对,府中的人还在外面等着,他们抬着肩舆,奴婢这就唤他们过来。” 等那小丫鬟走了,安川道:“听说寺中也有会诊脉的师傅,请稍等。” 言罢,他欲抬脚离去,临走前示意她留下来。 等他们都走了,稍一思量后,许长恒蹲在了一旁,道:“穆夫人,在下知道你担心穆如夫人,但有一事,还需穆夫人如实相告。” 此时若不问,等回到了肃岭县城,穆夫人便会被交由肃岭县衙,到时便轮不到她插手了。 穆夫人只是低头担忧地看着躺在怀中的穆如夫人,一言不发。 虽然见她并不愿回应自己,许长恒却还是在稍一迟疑后问她道:“穆夫人,你是用什么砸穆小公子的后脑勺的?” 穆夫人终于抬起了头,神色麻木地问她道:“他是被我掐死的,又不是被砸死的,用什么很要紧吗?” 许长恒犹豫着摇了摇头:“并不打紧,只是在下好奇而已,敢问穆夫人,可是用石头砸了穆小公子的后脑勺吗?” 与她对视了片刻,穆夫人缓缓地将目光移开,又落回了穆如夫人的身上,轻轻摇头道:“我不记得了,应该就是石头。” 许长恒又追问她道:“那,那块石头,你丢到了何处?” 穆夫人垂了睫毛,道:“我丢到了府中的池水中,哪里还能找得到。” “既然人是你杀的,那戏班的夏班主又为何要替你隐瞒?”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多,但她还是紧追不舍地问道,“你与他可曾是旧识?” “我与他素不相识,只是见过而已,至于他为何要帮我……”默了一默后,穆夫人道,“大抵是因呈善是死在戏班子的箱子里,故而他不愿招惹麻烦吧。” 她说的,似也有道理。 就在这时,安川带着一位僧人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木箱子。 见他们过来,穆夫人连忙抱着穆如夫人换了换姿势,以便他来把脉。 许长恒站起了身,立在旁边静静等着,她看得很清楚,穆夫人对穆如夫人的关切是真情实意的,并不似作假。 好在穆如夫人只是因急火攻心而昏厥,腹中的孩子也并无大碍,只需休养便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