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外面看,这院子并不大,但其实里面并不小,除了敞亮的院子外,四面都二层小楼,大堂被设在北面,里面有专门负责接待的姑娘,若是有合心意的,便会被直接领到她们各自的屋子里。 她指名道姓地要找胡宁,付了银子后,没过多久,便有个龟公将她领到了西边二楼的一个屋子里。 瞧着已经上了些年纪的胡宁见了她便一边关门一边朝她扑了过去,动作甚是娴熟,声音娇滴滴地道:“客官,你可算是来了……” 她连忙躲开,坐在桌子前挡着自己的身体,强行镇定了下来,却一时口误对胡宁道:“不急不急,来先喝点点心。” “喝点心?好新鲜的说法,”胡宁一扭腰肢,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客官,是不是第一次来,方才可是被奴家给吓到了?” 她讪讪一笑:“的确是第一次,没想到姑娘竟如此心急。” “奴家有什么好心急的,不过是担心客官心急而已,毕竟这么早就过来的客人可不常见,”胡宁饶有兴致地问她道,“听说,客官是直接点了奴家的,这是为何?” 她试探着道:“是张铁匠向我提起的,不知姑娘可还记得他?” “原来是那个死鬼,”一扭手里的帕子,胡宁道,“还真是想不到,那个小心眼儿的竟也会替我着想,以往他可巴不得奴家接不着客人只服侍他一人呢。” “其实,他的心里也是惦念着姑娘的,我过来时,他还让我问问,”她佯作自然而然地问,“他上次送给姑娘的那支簪子,不知姑娘可还喜欢?” “果然还是个死鬼,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破东西,当时奴家就懒得收,可他偏要送,奴家这才不得已地收下了,”胡宁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他竟还好意思问。” “要我说,也确是如此。”她顺从地道,“又不是金簪银钗,姑娘可是见过世面的,岂会稀罕一支寻常的木头簪子,可他偏要说那簪子值钱得很,若是卖了,至少值这个数,让你好生收着。” 说着,她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胡宁好奇地问:“五十文?” 她摇头:“五两银子。” 胡宁被吓了一跳:“当真?” 她颔首,道:“他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瞧他认真的样子,不似在说谎。” “不会吧。”胡宁的手不安地绞着帕子,道,“他送奴家的时候,的确说过那簪子他娘子宝贝得很,我当时还很嫌弃,连看都没仔细看一眼,难不成真的值点钱?” 见她上了勾,她道:“反正他已经送给了你,若想知道值多少钱,你找人瞧瞧便是。” 胡宁却懊恼道:“哎呀,也是那死鬼糊涂,竟不将话给说清楚,奴家以为那东西不值钱,早就给了旁人,这次真是亏大了。” 她一听,连忙从安川的荷包里掏出了一锭碎银,假装心疼地安慰胡宁道:“姑娘莫要生气,你送了何人,不如再去讨回来吧。” 欢喜地将银子收了起来,胡宁对她更无戒心,如实道:“昨晚我这里来了一个客人,在与我在门前好生说着话,可他不知怎地,突然发了疯,进屋端了一盘洗脸水便往院子里倒,恰好浇到了一位客人身上。那客人又偏偏是来找我的死对头素姑的,素姑那小贱人便小题大做地来找我算账,拿走了我一身衣裳与一套鞋袜不说,还来讨簪子,我便顺手将死鬼送的那支给她了,毕竟其他的有金有银我也舍不得。” 她疑惑地问:“若是客人被淋湿了,要换的也是男装,为何要拿你的衣服和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