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肩膀,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道:“陈大哥,难为你了。” 陈中泽委屈地撇了撇嘴,正要开口,却蓦地放下了两只手勾着的那只脚,端端正正地站好了,脸色也在转瞬间恢复如常了,拱着手对着只有一只脚踏出了门的人道:“老大来了。” 她这才看到安川已经从书房里走了出来,连忙也跟着行了一礼。 安川看了一眼她,问道:“都查到什么了?” 她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讲了一遍,安川听后稍一沉吟,对陈中泽道:“你带人去沿街打听一下秦氏离开私宅后究竟去了哪里,不过,虽然她是云家的二房夫人,但一向深居简出,人们向来只认云家的马车,对她并不一定熟悉,所以,你要以她当时的穿着打扮为主。” 等他走后,安川又对她道:“你去换一身便装,准备马,先在门口等我。” 他不说去哪儿,她也不敢问,只能先去做准备。 等收拾好后,她牵着马在衙门口等着,不远处,卖包子的何姐招呼她来吃刚出炉的包子,她恰好也有些饿了,便过去了。 何姐从她的手中接了钱,笑道:“这些个衙役,就你一次都没有赖过账,他们个个都巴不得白吃还白拿。” 她笑着道:“陈大哥不是替他们付了钱吗?” 何姐努了嘴道:“那是小陈大方,若是他不出钱,那些个没良心的也总想占老娘的便宜。” 两人正说着话,她瞧见一个长相十分清秀的男子急冲冲地往衙门而来,但临到了门口,反而踟蹰了起来,直到守门的壮班衙役看见了他,他才不得不走了过去。 但没过多久,那人便被其中一个衙役往外推了一把:“滚,什么人也敢往衙门闯,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但那男子并没有立刻离开,声音极好听地道:“草民只是想打听一下有关云二夫人的消息,还望两位官爷行行好,告知草民一二。” 说着,他掏了银子塞到了那两个衙役的手中。 那个衙役收了银子,却道:“你这银子脏得紧,我们兄弟花着也膈应,赶紧滚!” 另一个还客气些:“这尸体都刚拉回衙门,我们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是走吧,如果实在想打听,还不如去云家瞧瞧。” 何姐嗤之以鼻地道:“如今这些个守门的,是一次比一次不要脸了,嫌弃人家的银子脏,还不是到了晚上照样偷偷摸摸地去南风馆寻欢作乐。” 她一怔,停了下来:“何姐认识那人?” 何姐点头,道:“南风馆的头牌,叫什么司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