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小姐结下那段孽缘的?” 她早就听说过很多遍了,是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但方全与沈志远却颇为捧场,都点了点头,但他们的心思显然不在陈中泽的身上,而是在那一桌瓜果零嘴上。 陈中泽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无睹,继续兴致盎然地道:“说来也是咱们老大与云向容的缘分,自从他的未婚妻子死后,他可谓心灰意冷,便离开京城去山野间散心,结果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身怀绝世武功又嫉恶如仇,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与咱们老大几乎情投意合一见钟情,她便是云向容了。他们二人在江湖上携手除恶扬善,做了许多被人称颂至今的好事,可谓天赐良缘。而且有一次,他们两人不小心落入了奸人的陷阱中,咱们老大为了救她,替她硬生生挡下了一刀,那疤痕至今都还留在他的臂膀上呢,说起来,真是一段传奇。” 她听着也像是传奇。 云向容与安川如何相识的这一段,她在旁人那里也听说很多遍,但都没有陈中泽讲得这般生动有趣,就连本来漫不经心的沈志远也被他的绘声绘色给吸引了过来。 不过,旁人讲的还有更荒唐的,比如说安川与云向容早就私定了终身,而且还有了孩子,只是一直都被偷偷地养在京城。 见他们听得入神,陈中泽更为得意,继续卖力道:“不过,好景不长,就在两人的感情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咱们老大突然得知她便是云家二小姐,一怒之下甚是绝望,毅然而然地便与她决裂了,还抛下她独自一人返回了京城。云向容也心灰意冷,但她毕竟是江湖女子,能拿也能放,也便回到了咱们南和县。如此一来,两个明明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的人只能相隔两地再也不见,可不知为何,半年后,咱们老大竟然也来到了南和县,这才又与云向容有了牵扯。” 沈志远忍不住道:“上上次你说安捕头来南和县是为了替他的未婚妻子伸冤,故而来找云向迎的罪证替她报仇的,上次又说他是因为放不下云家大小姐才此地的,这次又是个什么说法?” “这两个说法殊途同归啊。”陈中泽一本正经地道,“若是查到了当年袁家小姐被害地真相,让真凶以命抵命,那咱们老大心里自然便再也没了执念,便能放下往事与云家二小姐喜结连理了啊。” “老夫倒不这么认为,”方全边吃边悠悠道,“你们还年轻,很多事还不太懂,旁的不说,单单是以云家与安家的关系,安捕头便不可能与云家二小姐在一起。” 陈中泽不以为然:“那你说,咱们老大为何都已经二十三岁了,却迟迟不肯回京成亲生子呢?” 方全理所当然地道:“安家不着急抱孙子,他也不着急呗。” 沈志远道:“说起来,云家二小姐一直未出阁,倒是真的为了咱们老大。” 陈中泽将目光转向了她,问:“长恒,你怎么看?” 她的嘴里含着一颗饴糖,含糊问道:“安捕快是怎么看的?”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目光有些奇怪,尔后,陈中泽才道:“他说,老大来南和县的确是因为一个人,但那个人并非云向容。” 这个说法她倒是没听过,不由好奇地问:“那是谁?” 沈志远似另有深意地道:“柳县令。” 陈中泽又接着道:“柳县令也是在京城长大的,他们家还与安家是邻居。” 她确实吃了一惊,不是因为他说的人是柳县令,而是因为他们三个人在提到柳县令时颇为怪异的神色,忍不住纳闷地问:“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是咱们捕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