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然是看在陈大哥你的份上才不与我计较的。” “她之所以不与你计较,也是因为你对她有恩,哪有你说的那般肤浅,”陈中泽终于展颜,琢磨着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以她的性格,莫说你只是顺手帮她解了围,就算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只要你碰到了她,她定然会立刻翻脸不认人,但她却没有这么做,嗯,一定是如你说的那般,她是为了我才忍了这口气的。” 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讨好地问他道:“那个,陈大哥,你的炭买回了吗?” “当然买回来了,连车带炭,不过你猜,”陈中泽对她的态度已经恢复了之前的热情,神秘兮兮地问她,“是谁帮我把炭车送到我家的?” 她自然不知道,但见他既激动又神秘的模样,但脑海里却立刻跳出了一个人影来,试探着问:“安捕头?” “当然不是,就算有案子的时候,咱们家捕头也是连衙门口都不出,怎会去城门?”陈中泽十分得意地道,“是我家汐儿的兄长宋睦,他在找人打听衙门怎么走,恰好被我听到了。” “宋姑娘的兄长?”她疑惑,“可是,宋姑娘不是刚进城吗?他们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他解释道:“宋睦说,汐儿有东西忘在了家里,他是专程给送了过来。” 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若是陈中泽遇到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定然会借着宋睦来见一见宋汐,可她却根本没有看见宋睦的影子。 “他说他爹过世了,担心汐儿看见他又会伤心,所以打算过两天再来找她。”陈中泽却并不以为然,道,“我便让他住到我家客栈了。” 她微有惊讶:“宋姑娘的父亲过世了?” 家中至亲刚走,刚回来又被秦英辱骂,她当时的心情定然十分糟糕,但却还能一直隐忍,着实不易。 陈中泽也叹息道:“是啊,我家汐儿此时肯定心情不好,我得想个法子哄她高兴。” 她想了想,追问道:“可是,既然宋睦打算过几日再去找宋姑娘,那他来这么早做什么?还有,他可是把东西托你带给她了?” 她原本是因着觉得蹊跷才多问了两句,但陈中泽却立刻警惕地盯上了她:“你话这么多,是不是对我家汐儿也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她连忙解释:“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样最好,我可告诉你,虽说你救了汐儿一次,但可别指望着她会对你以身相许,以后你离她远点,”从她的盘子里挑了块肉吃,陈中泽神色严肃地警告她道,“还有,她哥也是我的,他可是已经将本公子当成了他的未来妹婿,莫要打他的主意。” 她一边摇头一边举起了右手:“我发誓。” 见她态度真诚,他终于松了几分对她的戒心,感慨道:“这事说起来也真是巧,我原本是想买匹马拉那炭车,结果瞧了几个都不满意,觉得那些个马太普通,配不上我家汐儿推过的那辆车,后来,有人说他家里头有头驴子打算卖,那驴子尾巴虽是黑的,却夹着一撮白毛,连四个蹄子都是白色的,像是踩在雪上一般,我听着稀罕,便决定买下来,没想到在路上竟遇见了宋睦,而且他也瞧上了那头驴,直夸我眼光好。后来,他帮我赶着驴子将炭车拉回了家,我便将驴子送给了他,真是一切在冥冥中自有注定,这就叫缘分,我与汐儿的兄长不仅有缘,而且眼光也一样高……” 在陈中泽的絮絮叨叨中,好不容易吃完了晚膳,他们回了吏舍,方全让她挑个房间住。 “咱们这个院子只是看起来大,总共有六间屋子,但其实有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