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刚落,一个年轻女子的清脆的声音也随之传来:“请诸位让条路,让我家小姐进去。” 她的声音悦耳又有力,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反驳的力量,不过片刻,人群便自发地让到了两旁。 一个穿着一袭浅紫色衣裙的女子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走了过来,她的打扮素净而利落,头发高挽成发髻,只戴了一支浅色的钗子,身上头上便再无其他首饰,为她原本妩媚动人的面容平添了几分英气,只是神色似乎倨傲了些,似乎并不情愿在这里停留。 那个孩子的手里拿一个陀螺,长得眉清目秀,年纪虽小,小脸上却透着一股子俊气。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丫鬟也是一身利落的打扮,腰间还配着一把长剑,应该便是刚才说话的人了。 原本情绪激动的秦英见了她们,脸色蓦地一变,毫不掩饰脸上的不悦之情。 人群中,有窃窃私语声传进了许长恒的耳朵里。 “这不是云家的二小姐云向容吗?” “那孩子还是云家长孙呢,他们怎么来了?” “这二夫人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他们自然是来收拾残局的。” “行了别说了,若是被他们听见,咱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 云向容神色冷淡地扫了扫在场的几个人,目光也并未在秦英身上多留片刻,倒是多看了许长恒几眼。 反倒是那个长相俊俏的男童颇懂礼数,见了秦英,松开了云向容的手,恭恭敬敬地向她施了一礼:“清儿见过叔母,叔母安好。” 心情不佳的秦英只是“唔”了一声,语气不冷不热地道:“起来吧。” 言罢,她又将目光投向了云向容身上,蹙眉问她道:“你怎么来了?” “我本是要带清儿去买桃花酥的,听见这里热闹得很,便来瞧瞧。”云向容声音疏离地看了站在她身后的丫鬟一眼,道,“二嫂,我们云家向来不养无用之人,更容不得心思不正的奴仆,若是有人打着护主的名义枉顾律法胡作非为,还望二嫂能明鉴,切莫因小失大,任人辱没我云家的名声。”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是在提醒秦英推那个丫鬟出来挡箭。 不知是因着心存不甘还是不舍得身边人,秦英虽明白她的意思,却并未照做,反而冷笑了一声,道:“二妹妹既然只是路过,怕是还不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明明是……” 云向容却并未搭理她,而是将眸光投向了她身后的那个丫鬟:“翎儿,你自己说。” 那个名唤翎儿的丫鬟蓦地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大小姐饶命,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早就看宋汐不顺眼,故而才想栽赃嫁祸给她,我家主子并不知情,她也是被奴婢蒙骗的。” 秦英震惊地低头看着翎儿,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凭云向容的一句话,她便拦下了所有的罪责,其中的原因她自然再也清楚不过。 若是今日的事情不能收场,虽然云家自然不敢拿她如何,但却定然饶不了她身边的奴婢,翎儿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保全她自己的性命。 “原来都是你在兴风作浪,既然你已经承认了,那事情也便好说了。”云向容似乎对翎儿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不动声色地对许长恒道,“这位官爷,你也都听见了,此事可算是能了结了?” 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明摆着是秦英,但她是云家二夫人,不是随便能得罪的。更何况,许长恒虽想到了法子让宋汐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