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道:“我什么花都没动过啊。” “不是花。”安子睿的下巴朝她手中的手札努了努下巴,道,“我家公子问我这两日为何你如此安静,我便对他如实道明了缘由,结果他说,他见过宋汐的手札,简直比衙门的卷宗还要详细,算得上是县衙的绝密,不能随意给他人看,所以,你须得把宋姑娘的手札还给我。” 有如晴天霹雳一般,她甚为震惊,下意识地将那些手札揽进了怀里,哀求他道:“可是,我尚有许多还未拜读,能不能再通融几日?” “我家公子说了,”安子睿的神色颇为怪异,“若你愿意再受一次与上次一样的罚,他便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否则,此时我必须要把宋姑娘的手札送回去。” 她几乎毫不迟疑地点头:“我愿意。” “当真?”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安子睿问她,“你不再考虑一下?” “劳烦安捕快快去端饭,”她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催促他道,“早死早投胎。” 若是她愿受罚,那他便必须陪着,安子睿委婉地提醒她道:“可是,我还不想死。” 她心里明白,感激地对他道:“一时嘴馋挨饿死不了人,吃饱撑死才有可能,安捕快想开些,你对属下的恩情,属下都记在心里了,以后定当涌泉相报。” 这一次,她的确比上次快了许多,简直有如风卷云涌般。 而且,上次她对安子睿盯着自己的眼神颇为介怀,这次却只顾着埋头吃饭,仿若无人般,生生让上次看她吃完饭后再无胃口的安子睿竟越看越饿了。 馋虽然死不了人,但却能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三个来回后,她撑得打嗝,他饿得肚子咕噜。 等送安子睿离开后,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继续看手札,就连去茅房,都是飞奔着来去的。 后来,她干脆一夜未眠,秉烛夜读,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实在支撑不住,决定趴在桌子上暂时小憩片刻。 但眼睛一闭,是否小憩便并非她能左右了。 她是被热醒的,等她腰酸腿麻地坐起来后,才发现自己竟裹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而那床被子已经随着自己的坐起掉在了地上。 这大热的天,自己竟盖了床被子睡觉吗? 她惊讶地去往地上瞧,然后在被子的旁边发现了另外一双靴子。 那是安子睿经常坐的地方,她下意识地顺着靴子向上看,在看清那双靴子的主人后,她蓦地一怔,惊讶得猛地想要站起,却因太慌乱而弄倒了腚下的凳子,反而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把她吓到的那人却好整以暇地瞧着她,见摔坐在地上的她只顾着惊讶地盯着自己瞧,似乎暂时并未有起来的打算,才朝她探了探身,道:“你可总算是醒了。” 外面明媚的阳光透过门窗洒了进来,落在了他的身上和眸子里,更衬得他面容清俊无双。 只是,比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更让她震惊的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熟悉。 没错,就是他。 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她在花茶坊遇到的那个,但是他的伤显然已经并无大碍了,是以哪怕同样是低声细语,但他的声音却比那一晚有力了许多。 既然他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那便说明,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他就是安川,衙门的捕班班头。 她佯作惊讶地脱口而出:“是你?你是在花茶坊的那人?” “难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