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的病,这几日吴花匠不会过来,你便暂时替他干活吧。” 她虽答应了,但有人不答应。 暮晚的时候,她实在不愿闷在屋里了,便想趁着暮色不轻不重的时候出去透透气。 这些时日,在安宅除了见到安子睿和偶尔会看见江郎中去安川的房间外,她便再也见不到其他人,又不敢无事在院子里乱逛,若能借着去修剪花枝的由头出去,倒也能散散心。 正在她百无聊赖地拿着剪子修剪几株牡丹花的花枝,突然不知从何处扔过来一只杯子,不偏不倚地打落了她手里的剪子,吓得她尖叫了一声,立刻跳进了牡丹丛里藏了起来。 “你,出来。” 一个忍着怒气的声音从北厢房里传来了出来,清晰又有力。 她蓦地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应该便是安川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与花茶坊的那人确实不太一样。 不过,倒也不一定,毕竟那晚那人的声音压抑着,而且因为身受重伤而有些虚弱,并非是他平时的声音。 犹豫着,她从牡丹花丛里又钻了出来,也不敢抬头,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对着北厢房的方向施了一礼:“属下见过安捕头,不知安捕头有何吩咐?” “你先是毁了我的花枝,刚才只怕又踩坏了几株,”一个既无奈又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你觉得,我该有何吩咐?” 原来,他用杯子打落自己手里的花剪是为了阻止自己继续修理花枝,可偏偏因着那一吓,她反而又跳进了花苑里,自然而然地踩了几株。 她既愧疚又紧张,识趣地道:“属下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说着,她低着头便往一旁退,又听他似是叹了一声:“走错方向了。”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朝安宅的院门去的,而她的房间应该在院门对面的方向。 颇有些尴尬地,她又低着头往相反的方向挪了过去。 不知为何,她虽想要做捕快,却又十分忌惮这位捕班的捕头,只是听他说话,她便不敢抬头了。 好不容易挪到了房间门口,没留意门槛,她差点跌了一跤,落荒而逃地钻进了房间,再也不敢出门了。 晚上的时候,安子睿很晚才过来送饭,他照常坐在她的对面,这一次却是没什么话说,只是盯着她吃饭。 被他看得有些浑身不对劲儿,她忍不住问他:“安捕快,你晚膳是不是没有吃饱?” “非也。”安子睿摇了摇头,道,“不是没吃饱,而是根本没吃。” 她有些意外:“那你怎么不一起吃?” 安子睿又摇了摇头:“我不能和你一起吃。” “为什么,是不是你还有公务在身?”她催他道,“若是你还有要事,便先去忙吧,等我吃完,就先收拾一下,你回来再端走便是。” 他竟又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她更疑惑:“你既不能吃,又不能走,这是为何?” 他未答,却叹声道:“我还以为,吴花匠的活也没什么难的。” 看来还是和她在牡丹花丛造的孽有关。 “花匠也是一个行当,定然不简单,”她有些明白过来,道,“我还以为,你只是怕我太闷,特意找个借口让我去院子里走走。” “你误会了,”他悔不当初地道,“我的意思,真的只是想让替吴花匠干活而已,毕竟我家公子一向都极为在意那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