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吗?这未免有些草率了吧。” 若他这么找人,单单是南和县,也不知有多少人是他的兄弟。 “当然不止。”安子睿又坐回了她的对面,道,“我家小公子也碰不得酒,一沾酒便满脸起红疹,与你此时一样。” 她愣了一下。 她脸上的红疹并非因酒而生,而是因为她早就准备好的玉兰花粉,这一点,她在花茶坊遇到的那个人是知道的,若他的确是安川,怎会因此而误认为他是自己的兄弟? 难道说,那个人并非安川? 那他又是谁? “你放心,我家公子虽然寻人心切,但也不会草率地拉人就认亲,”安子睿安慰他道,“等我们查清楚,确认了你的来历身份,那一切就水落石出了,这几日,你便安心住在这里吧。” 她心下一凛,若被他们查出些什么来可如何是好? “我定然不会是你家小公子的,我从小便与爹娘住在一起,从未与他们走散过,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她强自镇定,解释道,“再说,这天下碰不得酒的人多了去了,这只是巧合而已,难道你觉得我与你家公子长得像吗?” 安子睿细细地端详着她,那认真的眼神反而让她的心里又是一慌。 只见他盯着她瞧了半晌,道:“其实,这么仔细一瞧,还真有点像……” 她毛骨悚然,登时一口饭都吃不下了。 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是安川的兄弟,这些人看不出她是女儿身也就罢了,还能眼瞎到这个份儿上,一会儿认定她得了瘟疫,一会儿又给了她找了个兄长。 见她颇为沮丧,安子睿很是疑惑:“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做我家小公子难道不好吗?其他的先不说,至少以后在南和县,是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她早就打听过,安川的父亲是当朝兵部尚书,安家有权有势亦有钱,莫说在这小小的南和县,饶是在京城也是不会受气的主儿,而且以安川在南和县衙的地位,能做他的同胞弟弟自然不差。 她忍了堵在心头的气,道:“我哪有福气做安捕头的弟弟,再说,我又并非无父无母的孤儿,我爹娘还在世呢,若是他们知道我认错了祖宗,还不被活活气死。” “说到你爹娘,”安子睿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他们是在临县种菜为生,对吧?” 没想到安子睿竟已经查到她爹娘的身上,她心下一紧,照着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没错,我们老家本在淮南,后来那里发了大水,淹死了好些人,我和爹娘逃难出来,已经在外飘零四年多了,去年才算在蒲县落了脚。” 安子睿点了点头,问:“既然他们在蒲县,你为何要来咱们南和县做衙役?” 她如实道:“那里已经很多年不招衙役了,而且我听说蒲县最近也没有这个打算,便只好来咱们这里碰碰运气。” 他追问道:“可是,你为何一定要做衙役,陪在爹娘身边做点小生意不也行吗?” 她的语气愈来愈镇定:“我爹说,男儿志在四方,要我趁着他们还能照顾自己的时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我的志向,便是要让这世间再无冤假错案,让这天下再无含冤而死之人。” 听她说得极为肃然,安子睿稍有意外:“你当真这么想?” 她坚定地颔首:“所以,我不仅想做衙役,而且还想做捕快。” “若旁人这么说,我大概会觉得此人虚伪得很,但不知为何,你说出来,我竟然觉得很可信。”颇有些遗憾地,安子睿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