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诚心道:“我对云家的所作所为略有耳闻,他们仗势欺人的事情做了不止一两件,说在南和县人神共愤也不为过,既然你与他们为敌,又与柳县令相识,那大概是个好人,指不定还是个胆肝相照的侠客,我生平最重为民锄奸的正义之士,既见不平,理应相助。” 她说得极为诚恳,原以为他定然会为这番话所感动,随即接受她的提议,尔后问她自己如何回报,却不料他平静问道:“你这番话说得倒是慷慨激昂,但不知怎地,我竟不觉得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帮我,可是另有所图?莫不是只为了暂时让我安心,而你想要卖了我去投靠云家吗?” 不想他竟如此多疑,她只好如实道:“其实,我的确有事相求,若是我这一计能助阁下顺利脱身,还望阁下能在柳县令面前替在下说句好话,将在下从壮班调到捕班去。” “捕班?”那人来了兴致,好奇问道,“捕班衙役负责案件侦缉与抓捕罪犯,虽看起来威风,但干的却是处处得罪人的事情,忙起来又昏天黑地,而且远远没有壮班衙役能在牢狱那边捞的油水多,你为何偏要去捕班?” 她没有回答,只坦然道:“这是我的一个心愿,还望阁下能够成全。” 不仅是此时的心愿,而且还是五年来唯一的心愿。 “莫说你的计策能不能成,便是成了,柳县令也不一定会听我的,”他有些遗憾地道,“说实话,我虽将他当朋友,但若是在关键时候,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一脚将我给踢开的。。” 听他的语气颇为认真,她难免有些失望:“当真?” 他淡然反问:“我何须骗你?” 她泄了气,道:“那便算了,其实即便柳县令答应,捕班的班头也未必愿意收我。” 他下意识地问:“你是说,安川?” 她一愣:“阁下也认得安捕头?” 他默了一默后,承认道:“还算熟悉。” 柳暗花明又一村,她又有了希望:“朋友?” 他想了想道:“应该不算是朋友,比朋友更熟悉些。” 她心下一喜:“那你能不能帮我……” 话还未说完,她便又蓦地停了下来,丧气地摇头道:“算了,我听说安捕头连柳县令的话都当耳旁风,定然也不会愿意听阁下的。” “是吗?”他略有诧异,问,“我怎么听说,他对柳县令还是极为敬重的。” 她摇头:“那阁下大概还是听岔了,我常听同僚们说,安捕头是个软硬不吃的人物,云家对整个县衙最为忌惮的便是他,就连云家的当家二爷见了他也要敬其几分,而且他手下的那些捕快也只听他一人的,他们捕班有时连柳县令的吩咐都可以不听的。” “这么听起来,那安捕头的确很可能不愿听我的。”他似是对她的话极感兴趣,又问,“不过,那安捕头连个正经官职都没有,却如此狂妄,你若在他手下做事,怕也不好过,为何还要坚持?” 她诚恳道:“我虽然尚未见过安捕头,但却听说他武艺高强断案也极厉害,更要紧的是他为人刚正不阿,对每一桩案子的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绝不徇私枉法,如此人物,若是狂妄些,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以为然道:“是吗?我倒是听说他那人懒得很,很少有案子会亲自侦查,甚至连衙门大门都不愿出,多数都是让下面的人奔劳,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却道:“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越是如此,便越说明他运筹帷幄用人唯才明察秋毫,不是吗?” “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