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身上是一件肥大的短袖和短裤，头发有些凌乱，邋遢而颓废。 在他的目光转移过来之前，姜厢思拎着饭菜，匆匆汇入流动的人群中。 这是姜厢思在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之后，第一次遇到他，却隔着人山人海。 第二天一早，姜厢思把次卧里的被褥拿出来晒到阳台上，估摸着喻乔生遛狗回来的时间，拿着饭盒出了门。 楼道里传来一声熟悉的犬吠，姜厢思转身，恰好看到喻乔生穿着一身运动服，往楼上走，抬头看到她站在门口，跟她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这是你的饭盒，还给你，我洗干净了。谢谢你的排骨，很好吃！” “好吃就行，不用谢。”喻乔生接过饭盒，拿出钥匙开门。 姜厢思被毛绒大狗扑了满怀，热情得招架不住。 “好了！香菜！”喻乔生半开着门，把香菜叫了回去。 姜厢思适时开口：“我走了，拜拜。” “嗯，拜拜。”喻乔生站在门口给狗擦脚，解遛狗绳，没有关门。 姜厢思下了半层楼还能听到喻乔生温柔哄香菜的声音。 她又走了几级台阶，才听到关门的声音。 为了迎接张蕴，她今天并不打算开店，打算去吃个早饭再买点水果零食。 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早餐店，她馋了好久，就是没有机会吃，今天可算找到机会试试了。 现在是周日早晨七点半，早市挤挤攘攘，都是挎着菜篮子的大爷大妈，她站在其中有些格格不入。 姜厢思很是艰难地从两个挑菜的大妈背后挤过。一个在左边摊位挑青椒，另一个在右边摊位挑茼蒿，将本来就不太宽的小道占得严严实实。 早餐店人头攒动，门口挤满了打包的人，里面反而还剩着零星几个空座。 门口的大妈熟练地打包，在姜厢思看来，几乎三秒钟就装好一杯豆浆。 姜厢思走进小店，外头喧闹的声音瞬间小了许多。 里面多是安静吃饭的大爷大妈，手边牵着孙子或者放着拐杖。 一个大妈大着嗓门问她吃什么，她看着桌面上放着的手写菜单，稀里糊涂点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和一碟酸豆角小菜。 大妈下笔如有神在手上拿的小本子上划拉了几下，边划拉边问她：“有口忌吗？香菜葱花花生黄豆之类的？” “没有没有，我都吃的！”姜厢思连忙答道。其实菜单上也标注了这些配料，她早就看过了。 大妈写好后转身去下一桌了，这店铺面不大，几个穿白围裙的大妈却忙得脚不沾地。 三样早餐很快上来，姜厢思率先选了最有卖相的豆腐脑下手。 滑嫩的豆腐表面撒着葱花香菜榨菜碎和黄豆碎花生碎，桌子上有可供自己选择的醋和辣椒。 姜厢思毫不犹豫舀了几勺辣椒放进去，拿起一旁的小木勺舀了一勺混合着配料的豆腐放进嘴巴里。 滑嫩的豆腐和各种配料丰富的口感纷至杳来！太好吃了！ 她吃了个半饱，才拿起手机准备给张蕴发消息，就说发现宝藏店铺，等她到了一起来吃！ 微信上有一个对话框提示有消息，不是张蕴，是早上还见过面的喻乔生。 「今天没有开店吗？」 下面还有一张书店大门紧闭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