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里里外外洒扫了一遍,再拿了几个绸缎垫子重新铺上,这才叫大家伙儿一起上车。 京城的街道宽阔得可以容十几辆马车并排而行,路面上被清扫的一尘不染,道路两旁的高楼亭台亦是磅礴庄严,柳昭昭再次感叹,“不愧是京城,这街道比咱们扬州气派多了。” 林芫听她这么说,也掀起帘子去看,当视线落在街道上那些领口开至乳,沟的小娘子时,突然叹了一句,“这京城就是不一样,女子着装都如此开放,这在我们扬州,那是想都不敢想。” 贾世珍自从上了马车,就在闭目养神,闻言虽然没有张开眼睛,却也是接话道:“南梁皇室及许多王公贵族皆是马上民族,素来民风彪悍,他们的女子不光是穿衣大胆,便是于男女之事上,也比我们南边开明,成婚前可以私下相会男方,倒是免了不少盲婚哑嫁的烦恼。” 林芫道:“那还是我们西夏更好一些,我们西夏的女子,可以完全决定自己将来要嫁给谁,成婚后也不用担心丈夫纳妾。我们西夏有律令规定,一个男子一生只能娶一个女子,便是丧妻,也不得再续娶,只能守着儿女过一辈子。” 柳昭昭道:“那也太霸道了。万一男子的妻子早死,他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那得有多孤单啊!” 林芫却不认同,“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既然爱一个人,即便她死了,心里怎么还装得下别人呢?” 贾世珍冷哼一声,“所以,你才会瞧不上太子是吧?” 林芫还没反应过来,贾世珍接着又道:“你这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张姨妈教的东西全喂狗了?这天底下,男子皆是风流薄情之辈,没有例外。” 林芫叹息一声,懒得同她争辩,柳昭昭知她被气着了,忙指着窗外,叫她一起打量京城的街景。 马车最终停在百花巷,虽则离东宫所在的皇宫不过隔了一个太液池,却到底不是东宫。 “小安子,这怎么回事?”贾世珍指着那爬满了紫藤花的院墙,视线落定在厚重的黑漆木大门上,眉头一压,发难道:“不是去东宫,怎的出发前也不告知我们一声?” 小安子是朱总管跟前的大红人,打心里就瞧不上林芫他们,于是没好气道:“我也是听命行事,姑娘有疑问,就自己去问我们朱总管好了,何必拿我撒气!” 林芫原本还窃喜,不必去东宫,闻言却是竖起了眉毛,“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们不过是想问清楚情况,你这个态度什么意思?” 小安子摇了摇头,而后走得头也不回,“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还态度?嘁…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林芫听罢,就撸起袖子要上前去理论,“这位公公,你这么说话,你们王爷知道吗?你们王爷知道,你们打着他的名头在外面仗势欺人吗?走,我们找王爷评理去。” 小安子上了马车,捏着策马的皮鞭,视线落在林芫那撅嘴气愤模样,不由得冷笑一声,“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我们王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林芫一听这话,当即脸上就青白交加,还没想好怎么怼回去,马车就已经扬长而去了。 林芫气得直跺脚。 “算了算了,我们先进去吧,天都快黑了,先进屋再说。”柳昭昭劝道。 百花巷这宅子是个两进的宅子,靠太液池的一边还造了亭台湖泊,湖连着太液池,成群的红鲤鱼穿梭在大片大片的睡莲之下,倒也算的上活泼可爱。 林芫三人围坐在石亭吃茶,听一个仆妇模样的女子说话。 “也是几位姑娘时运不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