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话虽如此说,然柳昭昭还是愧疚非常,“但是阿芫一定会很伤心吧,她想去西夏想了这么多年,却被我搞砸了。” 贾世珍蓦然停顿下来,“那不如还是你去死好了?” 柳昭昭这却是不说话了。 贾世珍接着又道:“你们也不同我商量一下,就这般胡乱行事,你难道就没想过事发后的后果?” 柳昭昭低下了头,“我没想那么多,我当时就想着帮着阿芫逃走。” 贾世珍点了点柳昭昭的脑袋,“你们一个二个的,做事简直不过脑子,” 等一行人跟随贾世珍到了所谓林芫的房间。 陆湛瞥了空无一人都房间,以及房间内生灰的家具,登时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捂着口鼻,漠然退出了房间。 小安子见状,带着几个侍卫立在门口。 朱时茂挥了挥手,五六个健硕的侍卫当即就抢步进门,将两个姑娘围了起来。 柳昭昭吓得去扯贾世珍的衣袖,贾世珍安抚地拍了拍柳昭昭,从容不迫转身,朝着门口的陆湛修长冷肃的背影一揖到底:“王爷且慢。” 陆湛堪堪驻足,微微一侧首,日光打在他冷白矜贵的侧颜上,冷淡出声:“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贾世珍福了福身,不慌不忙地道:“阿芫多年来一心要去西夏寻亲,定然不会错过这班船,王爷且稍等片刻,开船之前阿芫一定会出现的。” 朱时茂眉毛一皱:“寻亲?” . 麓山书院。 那山长捏着那款式熟悉的书生帽,视线落在诊籍上康颜的落款上,本欲还想抵赖。 却这个时候,司徒刚巧走了进来,显然也看见诊籍上的落款,当即就道:“咦,这不是康师兄的字迹吗?” 山长一听,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当即一个眼刀甩了过去,却依旧来不及了。 “山长,你看你们学生都认出来了。”林芫双手叉腰,视线在师徒二人窘迫的面上扫过,而后得意地扬了扬眉,“山长,方才可是你说的,只要我拿出证据,你便替康颜还钱。” . 去西夏的客船上。 朱时茂听完贾世珍的述说,睨了一眼眸色晦暗的陆湛,也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想想法,于是试探地道:“不然爷,我们再等等?听起来这林姑娘,似乎是定要乘这班客船的。” 陆湛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静静地站着,朱时茂只当他是同意了。 贾世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拉着柳昭昭来到甲板,隔壁去京城的客船已吹响号角,扬起风帆。 她拨了拨被风吹散的发丝至耳后,颇有些感叹地道:“那辆船也是去京城的,也不知道经过这一回折腾,我们还能不能顺利入东宫?如若是去不了东宫,我又该如何报仇?” 柳昭昭这会儿已经缓了过来,闻言那是自责不已,“世珍,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竟出些瞎主意,没帮到阿芫,还连累了你。” 贾世珍收回视线,冷淡地道,“你该说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难道就没想过,事发后,王爷或者张姨妈会如何处置你?” 柳昭昭关于这一点,倒是看的透彻,“晋王我不知道,但张姨妈顶多骂我一顿,她还指着我卖钱呢,不会如何苛待我的。 ” 贾世珍闻言也是一笑,“你倒是难得地激灵了一回。张姨妈为了把你卖个好价钱,的确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