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再听到这两个字,沈柠柠顿觉格外地瘆人。 怎么罚? 方才阿琴都被他铁钳般的大掌一瞬掐断了脖子,那……那她呢。 她,她也是相府出来的人哪。 他为何还留着她,是因着觉得她脑子还未恢复,还是一个傻子,且便先这么留着,所以还不值得动手么。 可又为何他的手腕上依旧戴着与她同款的那串手链? 又为何,他的腰间,依旧时刻佩戴着她脑子还坏着之时缝制那个丑陋无比的荷包? 做戏? 他需要与一个心智低下的傻子做什么戏? 还是,他只是因着太忙忘记拿下来而已? 那,只能是后者了。 忽而,男人又淡淡道:“王妃今日带回来的那个阿琴,思乡甚重,本王让郑修将她连夜送回她的家乡了。王妃勿念。” 沈柠柠心上掠起一层颤栗,阿琴方才明明被盛承煜给杀了,为何他还要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将她送回了家乡? 可怕。 太可怕了。 沈柠柠不由地小脚暗暗退后了半步。 结果,太因着太紧张了,小脚发涩,就从锦鞋里挣脱了出来,直踩在了冰凉的青石砖上。 出来的太匆忙,连袜套都没有穿,洁白的娇嫩小脚在月光已隐没的漆黑夜色里,格外惹人怜惜。 此刻,她仍笼罩在男人颀长的影子之下。 无论如何惊骇,此时她应该说点什么才对吧。 于是,颤着唇瓣道:“……谢……谢过殿下。” 没等她反应过来呢,就觉得身子倏然一轻,整个人便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径直往卧房里走。 沈柠柠怔住一瞬,继而挣扎着扑腾着小脚,“殿……殿下,放……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男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挺立着身躯抱着她踏入了卧房里。 腿顺势一勾带,将卧房的门关上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 沈柠柠更惊骇了。 一颗心随即提到了嗓子眼。 她的小脚停止了扑腾,恐惧地盯着男人那毫无情绪的俊颜。 下一瞬,她就被男人轻然放在了檀香木的大床上。 见他转而拿起一块帕巾沾湿了些许温水,一把握过她那站过青石砖上的小脚,轻轻擦拭着那沾了些许尘埃的小脚板。 那被紧握着的纤细脚腕处,男人掌心传递出来的温热随即燎原般漫延开来。 沈柠柠呼吸一滞,试图将小脚挣脱出来。 男人又加了一抹力道更握紧了,淡淡道:“别动。” 沈柠柠只好生生忍着那愈来愈难以名状的酥酥之感,愈来愈重地咬着粉嫩的唇瓣。 每一瞬,都那般煎熬。 男人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拿着沾湿的洁白帕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小脚。 沈柠柠觉得唇瓣都要被她咬出血了,暗暗祈祷着赶紧结束。 终于,男人擦拭完了她的小脚,轻轻地放了回去,又拿过一个暖炉放在了她的小脚处,而后,拉过了锦被给她盖上了。 最后,还放下了刺绣的纱幔。 他稍稍顿了顿,掠了一眼纱幔里的那个眨巴着澄澈眸子的少女,不疾不徐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