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里面到底有何隐情是她所不知晓的? 苏珮蹙紧了眉,百思不得其解。 凤辇停下了。 位于城西的工部衙门到了。 因着今夜此事特殊,此行隐秘,苏珮自然不敢声张,也未让人提前通禀。 凤辇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工部衙门门口。 衙门内死寂一片。 大门口,眸光所见未有任何一个工部的人出现。 大门却径直敞开着。 苏珮心里沉下去。 难道……工部全部沦陷了。 当苏珮踏着配饰南海明珠的锦鞋,迈入工部衙门大门之时。 映满视野的是黑压压跪倒的一片工部衙门的人。人人皆被捆绑着,堵上了嘴巴。 周遭是密密麻麻持着剑戟精神抖擞的兵丁。 却未见她的兄长苏昆及其子苏建滔。 苏珮心下又是一沉。 就在视野的最尽头,是工部衙门大堂。 明亮如昼的大堂正中,正挺立着一个执剑的高大身影。 很明显,那就是被她从出生就视为盛国不祥之兆的嫡二皇子安王盛承煜。 他就那般漆黑着眼眸淡淡看着她一步一步踏进了工部衙门大堂。 十米之距之时,他微微垂首,淡淡道:“儿臣见过母后。” 他仿似一点儿都不吃惊她的突然出现。 从他波澜不惊的神态中可以断定,她的到来,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苏珮还是挑眉问了一句,“承煜,莫非你是一直在等着母后来么。” 没想到盛承煜却语气无一丝起伏道:“是。” 就这一个字,苏珮的心里猛地顿了一下,她的兄长苏昆及其子苏建滔凶多吉少了。 她开始气急败坏地吼道:“承煜!无论苏昆犯了何罪,他总归是本宫唯一的兄长!也是你唯一的亲舅舅!你为何就不能一直装聋作哑,放他一马!” 盛承煜抬眸淡淡地看向苏珮,“盛军兵械甲胄的质量,关乎每一位将士的性命、每一场战事的胜败,决定着盛国的安危,工部从五年前就偷工减料,中饱私囊,导致成千上万的兵丁无谓的牺牲。放他一马?不可能。苏昆及其子苏建滔已签字画押,被押往刑部天牢,不日处斩。此案的所有卷宗已刻印多份副本,连夜张贴在盛国各处,为百姓众知,以儆效尤。” 苏珮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神情崩溃之间脸色煞白,颤着锦鞋踏近了几步,死死盯着盛承煜,满眼都要喷出火来,恨不能一把掐死这个逆子! 而她的这个嫡二皇子,今夜却始终未曾再退让半步,依旧那般挺立着淡淡看着她,那眼神宛若陌生人。 啪!啪!啪! 朝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连甩了三个重重的耳光! 苏珮的手都打木了。 满头的珠翠还在惯性地晃动着,清脆声回响在这个偌大的空荡荡的工部大堂里,愈发森然。 忽而她想到了盛承煜方才所说的刑部大牢,不能耽搁时辰,若是她亲自去大牢提人,刑部自然会放人。无论如何,今夜,她定要将兄长一家救出去,哪怕找人顶替死囚,也在所不惜。 于是,苏珮咬着后槽牙,猛地回转身,匆匆提步出了工部衙门,上了凤辇之后,她急道:“去刑部。” 等苏珮到达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