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又落在男人腕部所佩戴的那串与她同款却是男式的手链上,心上倏尔掠起一丝热漪。 又想起脑子还坏着之时,那日在街上,盛承煜为了哄她而买的一对手链。一串戴在了她的手腕上,另一串则戴在了他自己手腕上。这手链是一个摆摊的摊贩吆喝着叫卖的,说是姻缘手链。 其实论起来,这手链材质很是普通,民间小孩子带的,但不知为何,安王殿下却自那日起一直佩戴在手腕上,从未摘下过。 他是太忙忘了摘了吧。 毕竟这手链似乎与他不太相称。 终于敷完了药,盛承煜将她的袖子轻轻放了下来,起身来,顿了顿,道:“好好歇着。” 而后,他款款离开了卧房。 沈柠柠小手轻轻抚在敷药处,仿若方才的一切触感都还在。 忽而,她听见书房门匆匆打开又匆匆关上的声音,便到了窗子前探看,见是盛承煜穿戴整齐,手执宝剑,与凌北疾步往王府门外走。 已是深夜了,安王殿下这般晚了还要出去? 是有何要事么? 直到听着那马蹄声渐行渐远了,沈柠柠才怔怔地坐下来,心口空落落的。 洗漱完毕之后,她身着里衣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 索性,又起来,重新掌了灯。 她坐在桌前,拿出今日在皇后娘娘寝宫弄断了的那串手链来,在烛灯下小心翼翼地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串着。 直到寅时三刻,才听到安王殿下与凌北风尘仆仆地返回到王府。 她这才放下心来。 眉眼爬上了浅浅的笑意。 将手链最后一步的丝线系好,满意地戴在了皓腕上,晃在烛灯下,反复欣赏着,不知为何越看越高兴。 忽而听到卧房门外轻轻的叩门声,“王妃为何还未睡。” 是盛承煜。 沈柠柠的心咚咚跳起来,慌忙道:“哦,那个……那个我这就睡。” 说完,赶紧灭了灯,一溜烟地上了床,拉上锦被就闭上了眼睛。 门外的人影似乎顿了顿,而后,又款款踱走了。 ** 翌日。 例行朝堂大会。 盛承煜早早就出了王府入了宫。 直到近午时,朝堂例行大会结束,他又直接与凌北匆匆去了军中了,并未返回王府。 午膳后,采薇从前院跑回了卧房,神秘兮兮地道:“王妃,奴婢听说今日朝堂上,可是出了大事了。” 沈柠柠忙问道:“怎了,出了什么大事了?安王殿下没事吧?” 采薇道:“安王殿下没事。是昨夜安王殿下突袭抓了倒卖军粮的一伙人。没想到领头的那人是都城府尹蔡望。也就是皇后娘娘嫡妹苏萍的夫君!” 沈柠柠:“……!” 她忽然想起昨夜盛承煜近子时与凌北匆匆离开了王府,直到寅时三刻才返回了王府。 采薇继续道:“因为军粮涉及盛国大军,事关重大,作为盛国统帅的安王殿下直接将都城府尹围了起来,翻了个底朝天,金银珠宝数不胜数,罪证账簿三大箱,将蔡望就地羁押,刚开始他们还嚣张来着,说是有皇后娘娘为他们担保,他们定会没事的。他们却没有想到,安王殿下根本没按寻常路子来。今日朝堂例行大会,安王殿下直接将蔡望扭送到了朝堂之上。陛下脸都气绿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