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煜顿住一瞬,不动声色地别开少女那天真澄澈的眼神,继续提笔写着什么,话锋一转道:“那王妃会缝荷包么。” 沈柠柠莞尔一笑道:“我不会的。我是第一次缝制荷包的。不过,我慢慢缝制,今夜应该能缝好的。” 盛承煜:“……” 这丫头还真是敢说敢做的。 第一次动针线,就不怕被针扎到么。 沈柠柠静静地坐在盛承煜的旁边,打开了针线盒子,开始了给针穿线,“殿下,我就坐在你旁边缝制荷包,不会打扰到殿下的哦。殿下,你忙吧。” 怎能不打扰到? 如此凛夜。 暖炉烘烘。 熏香袅袅。 这般美丽的少女…… 仅穿着一层丝质里衣…… 紧挨着他坐着…… 她身上的馨香早已萦绕在鼻息之间……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来,从旁侧衣架上拿下那件大氅来,披在了少女的身上,而后淡定地坐下继续写着什么。 少女却将那大氅一把扯下来,放在了旁边,摇着头道:“殿下,屋子里好暖和的,我热,我才不披这大氅呢。” 盛承煜见少女又将里衣的领口松了松,一抹旖旎的风景微露,喉结一滑,便匆匆别过眼神去。 沈柠柠拿出针与线,端详了半晌,回想着之前崔嬷嬷缝制荷包的场景,开始穿针引线。 盛承煜的余光时不时地瞟过来,见她半晌都穿不好针眼,却也没有一丝着急,倒甚是有耐心地继续着,她那眸子紧紧盯住那针眼儿,似乎都要盯出眼泪了。 终于,少女双瞳一亮,咯咯笑起来,“哇,终于穿好线了,我真是太棒了哟!殿下,我很棒吧。” 盛承煜闪回眸光,继续提笔写着什么,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嗯。” 这丫头惯会自夸了。 见她没有先打一个结就开始在布料上缝制,每走一次针,线也跟着出来了,根本无法进行第二针。她好似正疑惑地蹙紧了黛眉,看着针毫无阻挡地来来回回,就是缝不好第一针。 暗暗嗔叹了声,盛承煜淡淡道:“王妃,在缝制之前,应该在线头上先打个结儿。如此以来,线才能被固定住,方能进行第二针,以此类推。” “打个结儿?” 沈柠柠眨巴着眸子,盯着手里的针线,不知该怎样才算是打个结儿。 盛承煜顿了声,伸过修长的指节来,拿起那长线的底端,徐徐地,徐徐地打了一个结儿,“看,这就是给线头打结儿。王妃自己再打一个结儿试一下,便就学会了。” 沈柠柠糯糯地应声,慢慢地按照盛承煜方才的打结法子在线头上又打了一个结儿,“哇,我学会了给线头打结儿了!殿下,我真是太棒了,对吧?” 盛承煜掠着少女那期待夸奖的天真眼神,略略点了点头,继续提笔写着什么,余光里却全是少女那认真缝制荷包的身影。 她拿着针的样子,甚是笨拙,却极其认真,又极其有耐心。 每走一次针线,像是在打仗一般。针距长长短短,歪歪扭扭地,毫无章法。 终于,担心的事发生了。 随着少女“啊”地一声,就顿知她被针扎到了手指。 盛承煜砰楞撂下笔,便就拿起了少女的小手来,扯过洁白的帕巾轻轻拭去了上面冒出的血珠儿,嗔怪地瞥着她,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