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小手儿却还在有意无意地往下探着,“殿下,还是之前的那根粗粗的防身棍子吗?我试一下就知晓是不是了。” 盛承煜就觉得所有神经的崩裂一触即发。 那天真的少女还不知,她在激惹一头随时将她一口吞噬掉的虎狼。 蓦地,盛承煜深深闭了下眼睛,喉间狠狠一咽,大掌倏地拽住那要作案的小手,钳住,拉到上面放好。 而后,他闪身起来,将锦被严严实实地裹住了少女,“本王,先……出去一下。” 疾步走出卧房,咣当关上门,又疾步到了净室,拎起一桶冰水自上而下浇下去。 冰水瞬间浸透了他身着的一层薄薄的丝质里衣,将那完美的肌肉轮廓勾勒地一览无余。 三桶冰水之后,狠狠的一声闷哼回响在偌大的净室中。 狠狠抬眼的瞬间。 昏黑之中,那俊眸中的猩红依旧。 硕大的水珠儿从他的浓眉处, 沿着长密的墨睫上,吧嗒吧嗒地滴落。 剧烈的起伏在结实的胸前显现着。 久久不息。 在暗夜的无人净室中,幽深眸底潜藏的巨兽腾出他的獠牙。 繁星隐没。 皓月西沉。 重新更换了新的丝质里衣,盛承煜又疾步返回了卧房里。 那笨丫头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呼吸因为高烧而变得频次快了些。 小脸上的绯红如胭脂。 凌北敲门道:“殿下,南宫秋药师来了。” 盛承煜急忙道:“请南宫药师进来。” “是,殿下。” 凌北领命引领着南宫秋药师走进了卧房里。 南宫秋行礼道:“南宫秋见过安王殿下。” 盛承煜上前来,扶起南宫秋,“深夜打扰南宫药师,实属无奈。本王的王妃今日落入冰水发了高烧。之前请南宫药师诊治过王妃的脑伤,她也一直吃着南宫药师给的药丸,所以,今日本王不敢贸然用药。还请南宫药师再为她诊治一番。本王想知晓,今日她的高烧与撞伤的后脑有关联么?” 凌北先退了出去。 南宫秋点了点头,将轻薄的帕巾搭在了沈柠柠的腕部,开始坐下来为她仔细诊治。 而后,又认真查看了她后脑的情况,斟酌了须臾,便道:“殿下没有贸然给王妃用药,是对的。王妃今日的高烧绝非冻坏了那般简单。应是今日的落水又引起了后脑内的淤血再次发作了,引起了剧烈高烧。” 盛承煜的心上重重一沉。 南宫秋拿出两个天青色的药瓶,“这药每日一粒,如上次一样忌辣。” 盛承煜蹙紧眉拿过那两个药瓶,侧眸掠着大床上那个依旧沉沉昏睡的小可怜儿。 备好一杯温水,搀扶起沈柠柠,给了她喂了一粒药,又小心翼翼地将她躺好,裹好锦被。 灭了烛灯,走到了卧房门口,又忽然顿住了脚步。 终究还是不放心。 又转了身,返回了大床旁侧,倚靠在雕花的床框上,闭目养神。 子时三刻,沈柠柠退烧了。 她感觉好渴,“……水。” 盛承煜顿然睁开眼眸,大掌轻轻拭在沈柠柠的额头上,温度恢复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