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人暗中下毒。” 盛承煜凝重地点头,“嗯,多谢南宫药师记挂。” 返程的途中。 盛承煜将那淡蓝色药瓶里的药拿出一颗来,递在了沈柠柠的小小手心里,“王妃,这药是医治你脑伤的,先吃上吧。早吃一分,说不定便是早一分治好。这药极苦,你要忍着些……” 他的话音未落,少女已然将手心里的药丸塞到了嘴巴里,咀嚼开来。 看她那蹙紧的黛眉,扭成麻花的小表情。定是尝到极苦极苦的滋味了。 盛承煜担心她像是孩童般嫌弃药苦,会吐出来。 没成想,这丫头竟生生将药咽了下去,而后从暗袋里拿出一块花糖来,剥开糖纸放在了唇瓣里,快速舔化着。 甚至能听见那块花糖在那小小的口腔里,来回不断撞击到贝齿的悦耳脆音。 似乎是察觉到了盛承煜在看着她,少女抬起长密的睫羽,“殿下,这药丸果然是极苦的。不过呢,我吃了一块花糖,便会消去了那药的苦了。这是崔嬷嬷教给我的。崔嬷嬷还说,生病呢,就是要吃药的,不能嫌弃药苦的,因为不吃药的话,病就不会好的,受苦的还是自己。殿下,你看,这么苦的药,我都没有吐出来,我是不是很棒吧?” 那期待着被褒奖的晶亮眸子,眨呀眨的,就那般天真地盯着盛承煜。 盛承煜顿了顿,匆匆别开了少女的眼神。 少女却又追问道:“殿下,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哦,我是不是很棒呀?” 盛承煜顿了一声,躲着少女探究过来的澄澈瞳子,抬手掀开帘帷来,假意看向马车外的风景,淡淡道:“嗯。棒。” 蓦地,唇齿间感觉到了一阵儿甜糯,一块花糖被塞到了他的嘴里。 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滢润的小手指尖儿不经意地掠过唇角的滑腻之感。 一声软软甜甜的少女声音抚在了耳膜上:“殿下,花糖甜么?是海棠花做的花糖。崔嬷嬷在我出嫁那日塞到我衣裳暗袋里一些。” 盛承煜喉间悄然流转着,并未回看少女,眸光依旧假意赏着马车外的一切。 而实际上,方才经过的所有,皆不曾在他眼中留下一丁点儿的痕迹。 他所有的余光里皆是紧紧挨在他身旁的纯真少女。 少女却在此时直起了身子,两只绵软的小手儿掰过了男人的俊脸,“殿下,你吃花糖的样子,更好看了。” 盛承煜忍着心上掠起的层层热漪,绷着面色,将少女那两只惑人的小手儿不着痕迹地拿开了,“那个……,王妃,坐好了,免得被甩出去。” 不知晓,脑子还未撞坏之前的沈柠柠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盛承煜不禁有了某种期待。 可想起南宫秋药师所说的‘五分医治,五分天意’,他的心上又漫上了说不清的沉忧。 此时,少女被马车外的一阵哄笑声吸引了注意力。 她掀开帘帷,探出半个身子,循着笑声望过去。 却见一群男子在掏鸟窝。 她蹙紧黛眉来,大声喊道:“你们不要掏鸟窝!你们不要掏鸟窝!小鸟鸟多可爱!你们不要伤害小鸟鸟!” 随即,她转身出了马车,对凌北道:“凌侍卫,你停一下车。” 马车还未停稳,沈柠柠就急着跑下去了。 那一群男子见是一个曼妙的少女跑过来,还一个劲儿地冲着他们摆着手,“不要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