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陛下罚跪在钉板上整整六个时辰……” 盛承煜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了,“凌北,你先下去歇着吧。” “是,殿下。” 凌北叹了声,退出了书房。 盛承煜扫着桌上满满的饭菜,“王妃这是还没用晚膳么。” 沈柠柠澄澈的瞳子里滢滢起水雾,“嗯。我在等着殿下一起用晚膳。我还以为殿下入宫这么晚还不回来,是被陛下与皇后娘娘留在宫里与他们一起用晚膳了。原来不是。可陛下为何要这般可怕地责罚殿下?陛下是殿下的爹爹,殿下是陛下的儿子,不是么?” 她俯下身去,盯着盛承煜依旧在渗血的膝盖,晶莹的泪珠儿顺势滚落下来,“殿下,你疼吧?” 盛承煜从榻子上扯过一条锦被搭在了腿上,遮盖住了膝盖处所有伤。 而后,他淡淡道:“本王没事。王妃端着饭菜回卧房去吧。本王今夜真地不饿,想先歇下了。” 沈柠柠还要再说什么,便被盛承煜强撑着匆匆起身推出了书房。 接着,书房里的灯烛灭了。 沈柠柠站在书房门口,怔怔地道:“殿下……” 她不明白,为何殿下的膝盖还在渗血,殿下却一点儿都没有流眼泪? 殿下他不知晓疼么? 素日,她的小手儿稍微破点皮儿她都会哭半天的。殿下的膝盖伤成那样,殿下却丝毫不哭不叫的。 殿下是铁打的么? 还是石头做的? 沈柠柠转身回卧房,却见凌北匆匆经过,便叫住他:“凌侍卫,陛下为何这般狠地责罚殿下?” 凌北紧着眉,“因为殿下今日用宝剑挑断手筋的那个人,是陛下关系最好的四弟的嫡长子盛启浩。” 沈柠柠重点听见了前半句,“挑……挑什么,宝剑挑断手筋?!” 想起今日在那个大按摩馆里,那个人说肯让她在他身上练习按摩手法,安王殿下出现了,还将她的身子转过去,又命她不要回头。 难道在她没有回头的那段时间里,听着那个人的声声惨叫,是因为安王殿下挑断了那个人的手筋?! 沈柠柠又疑惑道:“凌侍卫,殿下他为何要用宝剑挑断那个人的手筋?” 凌北看着王妃那如孩童般什么都不懂的眼神,轻叹了声,“或许,有一日,王妃的脑子好了,王妃就会懂了今日殿下为何要挑断那人的手筋了。” 凌北无奈地转身走了。 他不知该怎么去说了。 说多了,王妃定是不懂的。 沈柠柠呆呆地返回了卧房,心上却是弄不明白的疑惑,好多‘为什么’盘旋在脑际。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蹬掉鞋子,往檀香木的大床上一躺,方要睡下,却听见书房的门好似被打开了。 她又立马精神来了。 未来得及穿上鞋子便匆匆跑到了卧房门边,轻轻开了条缝隙往外观察着。 却见盛承煜从书房里出来,因膝盖上的伤,步履缓慢地踱去了净房。 殿下是要去沐浴么? 可他膝盖受伤了,泡在水里会不会更疼呢? 沈柠柠打算一直等着安王殿下从净房出来。 于是,她便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门边,一直往外瞧着。 眼睛都瞪得发直了。 又使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