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尘!二叔的腿实在是受不住了,你快叫这位小哥松开我吧!” 蒋二叔此刻心中无比地后悔,怎么就挑着这个时间点来,还遇着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蒋如尘对他可怜的求助声置若罔闻,反而是一直未发一言的长青在旁冷飕飕地说:“我看你的腿可好着呢!不然怎么能半夜三更地爬墙。” “我是听说她与李家二郎和离了,担心她,特地来看看。” 蒋二叔也不管他人信不信,睁着眼睛说瞎话。 此言一出,蒋如尘冷笑出声,转头终于正眼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二叔你的关切之心了。关切到大白天放着正门不走,天黑的时候来爬我家的墙。” 她暗含讽刺的话并没有使蒋二叔感到惭愧,反而厚着脸皮顺着话语指责道:“谁让你要关着大门。” 这句话着实是不要脸,正坐在上位的封昀紧绷着脸,将茶盏放置在桌上,声音冷然。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要跟他多啰嗦,直接将他移交到衙门去。” 蒋如尘心里明白蒋华本就是烂透了的人,跟他多说无益,直接点头默许。 这下蒋二叔可算是彻底慌了神,以往再怎么样闹腾也没有到衙门去。 “如尘,好侄女。二叔真的只是来看看你,没有坏心思呀!” 长青向来看不起这种寡廉鲜耻的人,用脚怼了他一下,不屑地耻笑道:“半夜爬到人家墙,叫私闯民宅,是犯了法条的,还说没有坏心思。你自己到狱里说去吧,看看谁愿意听。” 见他们铁了心要送自己到狱里去吃牢饭,蒋二叔这才觉得害怕,眼泪说来就来,对着蒋如尘哀求道: “如尘,我可是你亲叔叔呀,你真要下此狠手吗?你就算不念着旧情,也看在你父亲的份上,放过我吧!” 封昀见蒋二叔还在试图对着蒋如尘打感情牌,皱了皱眉,抬头向长青使了个眼色。 长青立马心领神会,捂住蒋二叔的嘴巴,就要将他押到衙门去。 “慢着!”蒋如尘出声道。 长青止住了脚步,见自家大人坐在上头紧皱着眉担忧地看着蒋如尘,便没有继续动作。 眼见说的话有效果,蒋二叔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抹着眼泪,不断地哭嚎着:“我跟你父亲是亲兄弟,他若在此定不会让你这么忤逆长辈。” 蒋如尘听着他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父亲为他主持公道,心里觉得十分嘲讽,疾步走到他面前,用力扇了他一耳光。 哭声戛然而止,蒋二叔脸上挂着两行泪,眼神呆滞地看着蒋如尘,似乎没有想到会挨这一耳光。 不光是他,在场其他人也没料着蒋如尘的举动,只有封昀嘴角轻勾,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似乎极为认同。 “你竟敢掌掴长辈!” 蒋二叔捂着自己被扇红的脸气急败坏地说道,还试图从地上爬起来还手。 长青见状眼疾手快地用手把他压了下去。 “长辈?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我前几日在这里早就跟你说过自此以后断绝关系,你现在哪来的脸皮在我面前提及父亲,就不怕半夜他来找你吗?!” 蒋如尘嫌恶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蒋二叔听到这话心虚不已,原本不觉得有些什么,经她一提瞬间觉得四周变得阴森森的。 但想到自己都要进狱了,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