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笔钱给他们,只是要求要抚养丁岁到大学毕业,要不然他们一家早把人赶出去了。 丁岁看着照片里的人,脸色煞白地看向此刻得意洋洋的人,她转头急忙向丁母解释,“不是的舅妈,他只是我朋友,我们没关系的。” 丁母哪里肯听她说话一下将她推远些,“我管不着你们什么关系,今天你好好在门口反省。”说完她关上了房门。 丁岁靠着门滑落在地,长时间的学习已经将她的精力消耗殆尽,她坐在地上埋头抱膝,她很困索性闭上眼睛憩息。 不一会儿,有人在她面前蹲下轻抚她的头,丁岁缓缓抬头,眼前的人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她的委屈蓦然奔涌而出,眼眶红了一圈,随即而来的是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周季礼不忍将她抱进怀里。 他听见胸前细碎的抽泣声,拍了拍她的背,良久,两人坐在楼梯间,丁岁把脸擦干净,带着鼻音问他:“你怎么倒回来了?” 周季礼在他们推搡时看到一人穿着睡衣鬼鬼祟祟将手机对准他们,他原本没放心上,走到半路突然想起刚才拍照的人是谁,他怕丁岁出事又匆匆跑回来,刚好在下一层听了全部。 丁岁下巴低着膝盖,低声道:“对不起,我暂时......还需要一个家。” 周季礼心疼地看向她,温声细语说:“我明白,我说过你在我这儿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向我道歉。” 两人还太稚嫩,丁岁命运坎坷,纵然眼前的少年能够替她摆平一切,可常年缺失的安全感让丁岁只敢相信自己。 “我也说过,我会等。”他说。 丁岁将头靠在膝上歪头与他对视,“五哥。” 未说出口的话在心里将它补充完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周季礼伸手撩开她垂下的碎发,“嗯?” “就想叫你一下。” 他嘴角微翘,“叫多少下都行。” 两人干坐在楼梯口两个小时,丁岁起身感觉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她小心翼翼的用钥匙打开门,朝身后示意了下让他跟她一起进去。 丁岁摸黑驾轻就熟的带他回了房间,关上门悄声说:“明天周六,我舅妈他们要回娘家一趟,他们很早就会出门的,现在太晚了你在我这儿将就一晚吧。” 周季礼在狭小的房间内缩手缩脚,他扫视一眼,房间内的摆设很简单,一张书桌一张床,旁边有个晾衣杆,丁岁的所有衣服都挂在那里。 他眉头紧蹙,蓦地被丁岁按坐在书桌前的座椅上,“你先随便看看打发时间,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周季礼指了指摆放整齐的大大小小的日记本,“我可以看这些本子吗?”他大概数了数一共十本。 “可以。” 得了首肯,周季礼先拿起一本最小的本子,第一页就标注了日期——2010年 他笑了笑,是丁岁的十岁。 2010年3月20日,外婆又带我放牛了,没出意外她又把我弄diu了,还是老丁叔公家的牛把我找回来的,但是看到外婆流眼泪的份上我就原谅她啦。 2010年5月3日,又吃胡萝卜,我讨厌胡萝卜,今天还被蚂蚁咬了,腿上起了一个大u包,我把蚂蚁踩死了。 看到这儿周季礼又笑了下,小时候的丁岁小脾气还挺大。 2010年5月18日,村长爷爷说,外婆身体不好要看医生。 周季礼再翻一页时间一下跨到了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