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怎么就给他摊上这糟心事儿了呢!” “齐夫子的姐姐,我们前些时日还见过一次,她来书院寻齐夫子,是个很和善慈爱的夫人啊。”许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想到,一位慈爱友善的夫人竟然有如此遭遇,一时之间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 “你不是懂医道么?”张巡拍了拍许远的背,说道,“不如咱们现在去齐夫子家看望一下吧,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呢。” “我也只是略懂……”许远沉吟片刻,立即答应道,“如果能帮上忙,那就再好不过了,咱们现在就出发!” “喂喂,不吃饭了啊?”南八哀嚎了一声,“能不能等吃了饭再说啊!” “齐夫子家很近的,”朝颜笑了笑,“应该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一会儿我请诸位公子吃晚食吧!” “你?”南八一脸不相信,“你都是我从海里赤条条的捞上来的,你哪有钱啊?” 朝颜俊脸一红,不再答话,快步向张巡和许远的背影追去。 太阳西沉,金黄的晚霞给竹林镀上一层流动的金光,几个少年踏着小道走去,晚风吹过,竟然徒增了一丝凉意。 齐夫子的家宅近在眼前,张巡的心里陡然划过不好的预感,别想太多了,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几声扣门声之后,木门打开,木门之后露出一张格外暗沉的脸来。 没想到几日不见,齐夫子竟然如此疲惫憔悴。 齐夫子的眼中闪过惊讶,显然没有想到会有学生来看望自己,许远代表他们说明了来意,齐夫子欣慰一笑,侧身将几个少年让进屋内。 沉重的木门关闭,齐夫子在前面带路,几个转弯之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座阴气沉沉的院落之中。 “阿姐就住在这个院子里,最近我家阿姐害了病,总是发癔症,恐怕会吓到你们几个小娃娃。”齐夫子面露难色,犹豫道,“你们真的要进去么?” “齐夫子,学生略通医道,说不定能为您的姐姐帮上些忙!”许远真诚地说道。 “好吧,”齐夫子疲惫地笑了笑,推开了雕花木门。 浓烈的药味铺面而来,桌上杯盘狼藉,地上全是被摔碎的花瓶杯碗,张巡皱了皱鼻子,目光扫到窗户旁边,发现窗户下方的屋檐下悬挂着一个鸟笼,笼中有只体型硕大的蓝色鹦鹉,鹦鹉的喙是橘黄色的,此刻它正歪着头,眨着两颗漆黑的眼睛看着进屋的人。 “这屋子怎么鬼气森森的?”南八抓紧了朝颜的胳膊,低声说道,“怪吓人的。” 不一会儿,他们就走到了床边,明明是盛夏时节,床榻上居然堆满了厚重的被褥,倒像是隆冬季节才用的上的物件,厚厚的被褥中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形,背对着他们,看不清面容。 “阿姐,有客人来看你了。”齐夫子挨着床榻坐下,轻轻推了推被褥里的人。 无人答话,一片死寂。 “阿姐喝了药,怕是睡着了。”齐夫子皱了皱眉,满脸心疼。 “睡着了也无妨,请让我来把个脉吧。”许远上前一步,从被子下轻轻扯出一只浑圆的手臂,丰腴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只金镶玉的镯子,镯子的成色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许远默不作声,将手指搭在脉搏上,静静地听了一会。他皱了皱眉,示意齐夫子将齐夫人的身子翻过来,说道,“请让我看一看令姐的舌苔与面色。” 呼啦一声,被子中的人翻了过来,一张晦暗无神的脸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没了脂粉的遮盖,这张年逾四十的脸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