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个忽然想到的笑话而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他总不以为然,饼干太甜腻,不吃,花束太亮眼,扔了,笑话讲得一点也不好笑,无视。 ——“你以为我每天在这里给你叭叭叭像个喇叭一样说个不停很开心吗,你以为面对着你的臭脸我还要绞尽脑汁的想让你开心我很轻松吗?” 脑中忽然响起她带着怒意的声音,萧暮身体不自觉一僵,心尖像是被个锥子轻轻砸了一下传来一种酸酸的痛。 原来她当时说的字字句句他都记得清晰。 他绷直嘴角,神情严肃,陷入沉思。 谭果见对方没有回应,还以为对方放过了自己,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兴奋了一瞬。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八天,说到底其实就剩二十三天了,除去自己的考试周和路上行程。 其实就只剩十八天了! 想到这,谭果心底忍不住鼓起掌来。 她自始至终都只打算干一个月,当然,她现在也这么想。 毕竟照顾病人这事听着轻松,但实际上对情绪的消耗十分大,她每次都只能安慰自己人家是病人,然后自己默默吃下这份苦。 情绪价值是相互的,当她只是一味地付出却收不到任何的回报,就算是天神都会累的。 不过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和萧先生发泄了一波,或者是因为日子有了盼头,谭果觉得现在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当然她现在的心底也依旧希望萧先生能早日恢复,所以这样单方面付出的日子也许还得持续十八天。 尤其是接下来一周,她每天都得和萧先生相处那么久,谭果忽然想到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任重道远啊。 …… 飞舰降落在一片私人停机坪。 远处开来一条黑色车队,前两辆是坐人的大型悬浮车,后面十辆是运货的货车。 谭果看着偌大的飞舰屁股大开,身材高大的运输机器人源源不断地从飞舰机舱中将东西运送到货车上。 偌大的停机坪瞬间被挤满。 此时安迪已经跟着贾教授上了另一辆悬浮车,萧先生的副官跟在萧先生身边,谭果记着安迪的嘱咐离着他们有五步远的距离。 谭果走在被削平的岛上,咸湿的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头顶的太阳明亮热烈但不刺眼,有了头顶的遮阳伞,这里的温度都很舒服。 她心底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萧先生会选择这么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来度假。 悬浮车载着他们在海面上飞行,渐渐地,白色的海岸在海天相交处显露。 那也是个岛,岛上绿荫遍布,一座恢宏奢华的酒店坐落其中,特别的设计让房屋和四周热带风景融为一体,沙石小路穿梭在绿影之中,其中镶嵌着浅蓝色的大大小小的水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悬浮车一路将他们送到这栋奢华酒店门口,此时的门口已经站着一群穿着具有海岛风情特色服饰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为首的身着一身黑色西装,见到从车里出来的萧暮,神色不改,恭恭敬敬地问好,将人引入酒店。 谭果走在最后,她慢悠悠地边走边欣赏着四周的景色。 酒店大厅坐落着一个巨大的水族箱,里面从下而上生活着不同种类的海洋生物,她走到水族箱边,抬头仰望,便能瞧见外面的阳光照在随着微微荡漾的水面,折射出多变的光芒。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