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回来。”他这么说,然后偷笑了一下。 (门外) “你看看那孩子,她过来的时候都不怎么肯说话,我知道她话少,但这回肯定是被吓坏了,我真急啊。” “我看得出来……” “你一会儿问问她,但是记得别问太多,知道了?梅林在上……你一定得对她好点儿,乔治,一定对她好点儿。金妮也去了神秘司,她到家跟我抱头哭了一阵儿,刚才我进房间,看她跟赫敏在床上睡得香甜,我这心呐,都是孩子……” “妈妈,你不是在楼下等爸爸下夜班吗?” “我就下去了,你记得等白天再回去——你过来之前看弗雷德锁好店里的门窗没有?” “妈,弗雷德恐怕知道怎么锁门,不确定,下回我问问他。” “行啦,行啦,别跟我阴阳怪气的,烦死人了。我下楼了,对,走之前把你们桌上乱七八糟的瓶子收拾干净。” 一阵脚步声,韦斯莱夫人下楼去了,乔治轻轻敲了两下门:“别听了,我要推门啦。” 我把耳朵从门板上挪开,揪着还顶在头上的外套的两只袖子,看他探头进来。从哪里说起呢,从哪里说起呢…… “你都伤着哪了?”乔治靠近我,屋里有点暗,他煞有介事地拿出魔杖挥了挥,南瓜色的圆形光芒照亮了他的侧脸。真是的,炫耀他成年了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一样。 “庞弗雷夫人都看过啦。”我说。 “手怎么样?”他拉出一张椅子示意我坐下,自己单膝跪地托起我的右手,突然很长久地沉默。 “没什么事,就是留了一小道疤。”我赶紧开口,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儿像童话里的公主和骑士。但是别管这些了,我也有重要的事要问他,“乔治,你从学校走的时候……” “我很抱歉我……” “是不是吃醋了?” “啊?” (乔治视角) 段里的手很漂亮,让人联想到透着光泽的贝壳珍珠,现在,她的手背上有一块深红的疤印,手心处亦同。 她总是不太愿意跟我说起这件事,我知道这是她自己弄的,但我不知道人什么时候会需要用刀子刺穿自己的手;我不知道为什么从有求必应屋跑出来躲乌姆里奇那次,她会说扎比尼欠她的;我也不知道她潦草的“一切都好”的回信是什么意思。 明显很不好啊!她身上全是药味,在神秘司里留下的伤还没完全消退——他们用魔杖抵着她的脖子,他们捂住她的嘴,他们束缚住她的胳膊,他们任由她拼命挣扎,膝盖和胫骨撞击在墙壁或地面上……想保护的人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这姿势有点儿像求婚。 “乔治,你从学校走的时候,是不是吃醋了?” “啊?”直率和迟钝怎么老是同时出现在一个聪明人身上? 瞎子都看得出来马尔福对段里的占有欲不是出于友谊,那个诺特心高气傲的德行仿佛在说没人比他更了解她,哈利看她的眼神我也不喜欢,弗雷德调侃她的语气又太亲昵…… 更别提段里那个所谓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德姆斯特朗的朋友,再加上最近的一个扎比尼,全霍格沃茨都知道那个小子专挑漂亮女孩下手。他们听她说话的时候老是故意流露出一种心甘情愿的模样,就好像共同享有某个了不起的秘密。 段里会去杀奥古斯都的,这个她告诉过我。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她已经开始自己某个复杂而庞大的计划,而我则无足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