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于是我把右手袖子撸起来,刚碰到包裹—— “段里?”庞弗雷夫人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你在这儿干嘛呢,手上的绷带怎么回事?” 结果变成,我坐在那张床上,听庞弗雷夫人连连说了好几次:“你应该早点儿来找我的!弄不好会留疤呢,哎哟,弹琴的手。” 晚上回到寝室,我把包裹拆开了,里面是点心、伸缩耳、逃课糖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最下面的是小型烟花棒——我点燃了一根,银色的烟火顿时在黑暗中亮起来,和床头萤火虫的光、黑湖的波光一起流淌在房间里,有点像一颗小星球的样子。 我傻笑了一声,想起我的绘本。 你要有属于自己的一朵玫瑰,你知道它生活在某颗星球上,只要往那个方向一指,说我的玫瑰就在那里,你就能感受到快乐。 我也偷偷溜出过霍格沃茨,乌姆里奇的调查行动组成员有一半都是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里面又有一半都讨厌我,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去跟乌姆里奇汇报,大概是不想给学院扣分吧。 坐在对街店铺的屋檐望着对角巷93号,我能看见亮整夜的灯光,乔治总会在账本上写来写去,烦躁地揉着脖子,或是抿着嘴小心地安装小零件,或是蹲在货架边上数数,或是靠在墙上——火红色的头发就小小地在墙上盛开一会儿。 我看他仰头接弗雷德从二楼扔下来的东西;看他含着项链吊坠发呆;看他一下一下吹着额前的碎发;看他用嘴撕开包装袋;看他托着下巴写字;看他坐下时露出的一小截脚踝。 “丫头,你到底在这儿干嘛?”我身后传来一个疲惫的女声,“我守在这儿好几天了,以为你想偷东西,结果你就每天坐在我家屋檐上发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看见对面的男孩子了吗?”我指了指乔治,“那是我男朋友,我在偷看他。” “啊……那两个疯小子。”疲惫的女声叹了口气。 “很帅吧?”我洋洋得意。 “算了,不是小偷就好,长得漂漂亮亮脑子有问题……”那人把窗户关上,不理我了。 (魔法把戏坊) “阿嚏——弗雷德,我刚才好像看见段里了。” “拜托,老兄。你说了一百八十次这句话了,我觉得你得去睡会儿。” “不用……胶水递我一下,你觉得她去医疗翼了吗?” “你要是这么恋恋不舍的,就回去看看。” “她生我气了,咱俩不应该当着她的面儿怀疑诺特和马尔福。” “不应该?”弗雷德把手里的箱子扔在了地上,“她那点儿朋友就没有一个好人,我敢打赌,他们背地里骂咱俩的次数不少于尼可 勒梅的年纪!” “我知道,但是不应该那么跟她说,段里就理解不了‘怀疑朋友’这个概念。” “噢,我明白了,那你就跟她说你吃醋了呗,这样她就理解的了了,小乔吉吃醋了——” “干你的活儿吧,弗雷德!” (霍格沃茨图书馆) 没有哪个年级的复习比五年级更狂热,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要把半个图书馆吃进脑子里,我也不例外,捧着四页的魔药论文对比课本,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例子来支撑论点——一只千纸鹤落在了桌子上。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桌对面的西奥多和德拉科,他们俩一个在默写古代如尼文,一个在画魔法史的时间表。 千纸鹤上画着一个扎四只蝎尾辫的小姑娘,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