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回答。再去看乔治,他靠在我俩边上关注着那颗糖,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纯良无辜。 然后弗雷德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心地朝德思礼一家挥挥手,跨进了火焰中,说了一声“陋居!”乔治拽上哈利的箱子,笑容灿烂地说再见。 “好了,段里,到你了。亚瑟叔叔拍了拍我。 “噢,罗恩,你先走吧,我帮哈利拿这个鸟笼。”我说。 “没问题。”罗恩耸了耸肩也踏进了火焰中消失了,轮到我跟进去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可怕的干呕声,一条一尺来长的紫红色的东西横在了客厅里——那是达力的舌头,刚才的糖纸还在他脚边,他妈妈试图把那玩意儿从他嘴里拽出来,但是达力叫唤地更猛了,亚瑟叔叔赶紧去应付这场闹剧,哈利的注意力也不在这边,我把鸟笼放下了。 曾有个伟大的人说过,机会来临时,要懂得去抓住它。我恰好深谙此道。 “白鼬山。” 这是那件事之后我第一次回家。 壁炉居然还是能用的,踏出去,一圈灰尘随着我的脚步扩散开来,下午六点半,黄昏把附近的树林染成了蓝紫色,天空被一小片枝桠压得很低,时不时有一丝花香挤着焦炭味钻进我的鼻子,在这里,时间就像被凝固了。 我疯子一样地搬开那些掉落下来的木板,翻开沙发的垫子,打开已经变形的抽屉——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暗门,没有什么密码箱,也没有书籍或信件。 我转向了瓦尔托和符元姚的卧室,这里离起火点很近,墙壁上的画都掉了下来——没有,还是没有,我跑向了二楼,楼梯被烧得很厉害,踩空一节,木刺划过我的大腿……我得动作快点儿了,不能等亚瑟叔叔处理完那场闹剧我还没回陋居。 二楼我的房间里,一切都和我那天离开下楼去吃饭时一模一样。我把在一楼做的那些动作重复了一遍,同样没什么特别的,那么瓦尔托留给我的那个数字到底该用在哪?我看见了床头妈妈的照片,她在上面笑容灿烂地朝我挥手,我双手抓住了相框,听见自己的喘气声占据了整个房间:“你们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 没有回答,我把相框摔在了地上,想着至少把里面的照片带回去——地板上,那张照片下面还有一张小纸条,难道是妈妈写的?我赶紧伏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扫开了那些玻璃碴,颤抖着双手将它打开—— “卢克伍德,你去死吧。” 干涸的字迹干干净净地待在纸条正中,一笔一画都显示着写字人的克制和冷静,一阵寒意——我在这张纸条的陪伴下,在它旁边的床上安安稳稳地睡了十二年。 我把妈妈的那张照片揣进了口袋,走出去两步,又回来把纸条也揣进了口袋。 回到陋居的时候,哈利看起来也刚到,乔治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整了整我的衣领:“怎么回事?弄得这么灰头土脸,好像你第一次用飞路粉似的。” “他吃了吗?”弗雷德问,我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吃了,达力的舌头像象鼻子那么大,那是什么东西?”哈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回答。 “肥舌太妃糖,”弗雷德眉飞色舞地说,“乔治和我发明的,整个夏天我们一直想找个人试一试来着。” “你俩怎么是一起回来的?我还以为段里会在罗恩之前,”乔治拉我的手时皱了皱眉头,然后展开了我的手心,“这伤又怎么弄的?” “大概是在壁炉里划的。”我赶紧把手抽了回来,乔治做出一副怀疑的样子盯着我。 大家正要往厨房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