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渴了,”他说,我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个水杯,“你呢,做噩梦了,还是想溜去白鼬山?” “都不是,有点热。”我试图找出心里焦躁的原因,但似乎根本没什么。 “你没有以前话多了。”弗雷德喝了一口水。 “……会很无趣吗?” “会让人很不安,”他停了一会儿,“我和乔治在礼堂外面听见你和魔法部那群人打交道了——跟我想的有点儿不一样,你在那种场合很有底气,很冷静,也很自信,完全是另一副样子。我似乎有点儿明白乔治为什么喜欢你了。” “谢谢,难得听你夸我一句。” “段里,”他叫了我的名字,我又一次仔细辨认了一下黑暗中他的脸,“我还是保持我之前的看法,你是那种目的明确也足够冷酷的人,但是好在你也格外偏心——尤其是对我弟弟。”弗雷德对我笑了笑。 “无论是谁被放在那种境地,都会长成这类人的。”我的音调低了下去,真不喜欢跟弗雷德单独待在一起,节奏完全在他手里。 “是啊,我就是想说,你已经做得很棒了,真的,很了不起。” 弄了半天是要安慰我?我试图打个哈哈敷衍过去,张了张嘴,喉咙却想要发出一声呜咽,我又闭上了嘴,脚下的地板发出了清晰的“啪嗒”声。 “你哭了?”弗雷德放下了手里的水杯,慌乱地朝我伸出手,悬在距我鼻尖两公分的地方,“你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晚安,弗雷德。”离开了那儿 猝不及防地跟别人说“你已经做得很棒了”,这算怎么回事儿?我站在三楼楼梯口,粗鲁又懊恼地擦掉脸上的眼泪,回到了金妮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直会醒得很早,除了写斯内普给我布置的几分检讨书,就是和罗恩下棋,和乔治弗雷德赶地精,和金妮换衣服穿,或者去学莫莉布置家务时念的魔咒。 天蒙蒙亮,我刷完牙给自己接了一杯水,那颗小尖牙让我很不舒服。还没来得及喝,走廊里传来莫莉阿姨的声音:“弗雷德!乔治!马上把你们房间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干净,比尔和查理过两天就回来了,这个家能不能让我少操两天的心?” 我拿着杯子从盥洗室跑了出去,看见我,莫莉的音高降了下来:“真不知道他们俩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儿,不是说他们不聪明,但是聪明劲儿不用在正道上……” “我觉得乔治和弗雷德是天才,而且学校里所有人都喜欢他们。”我说,莫莉想竭力保持严肃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 “唉,就你会哄我开心。”莫莉阿姨捏着我的脸揉了揉,下楼去了。 “小蛇!”弗雷德的脑袋探了出来,“妈妈走了吗?” 我点点头。 “进来!”他一把把我拽了进去,屋里有股淡淡的硝烟的味道,我随手把杯子放在了他俩的桌子上,“帮我们藏点儿东西——我们的订单。” “你们的订单?”我问,弗雷德没空回答我,想起什么似的又跑出去了。 “没错,就是我们的那些发明,被妈妈发现就完蛋了,”乔治冲我眨了眨眼,“想不想试试辣椒泡泡糖?” “不要,我有一颗牙磨的嘴巴很疼。” “我看看——”乔治凑过来捧起我的脸,我有点难为情地张开嘴,他笑出了声,“看见了,是有颗牙很尖,磨磨就好了,啊——” 我仰头看着他,脖子有点酸,他把手指伸了进去,碰了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