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费尔奇问起来,我就说乔治韦斯莱和我一起的,这样可以吗?” 他托着下巴看了我一会儿,没说话。 “干嘛啊……” “挺好的,我们成交!” “慢着,如果你真的要去费尔奇的办公室,作为回报我是不是可以挑一件纪念品?” “行,不过最后你能不能带走我说了算。” “反正你也不会把不想给的放在我的选择范围里。” “你挺懂我。”他忽地顿住脚步,重新回头看着我,“你要不要去医疗翼?” “我还行,不去了,庞弗雷夫人快烦死我了。”格兰芬多的捣蛋鬼或成霍格沃兹唯一有良心的人。“你呢,你没事吧?” “如果你不是指我的护膝的话,这话应该问弗雷德。”乔治使劲拍了一下我伸出去打算握手的手掌,算是达成交易。“我说,段里,记得擦擦你脸上的鼻血。” 我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欢脱地跟他的兄弟消失在礼堂里,才吃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 “该死的,韦斯莱!”德拉科从门口走过来怒气冲冲地坐在了我旁边。 “你的禁闭内容是什么?” “禁闭?什么禁闭?我没有禁闭,我是受害者。”他晃着他破了皮的胳膊一脸正色,梅林在上,我这次真的要气吐血了。 我去温室之前,安舍来找我,递给我一副耳罩:“小心那些曼德拉草,亲爱的。” “如果你当时放弃‘观众席’的话,现在我就用不着它了!” 安舍抿着嘴微笑了一下,给我戴上了那副耳罩,然后说了句什么,我没听见,但那口型绝对是:买一送一我不干。 乔治背着双手跟我乖乖地站在费尔奇面前,在费尔奇转身后冲我眨了眨眼睛。 笑不出来。 他半是做样子半认真地完成了小半工作,然后一个阿拉霍洞开从后门溜了。我举起魔杖念道:“Auanti.”一股股细流从魔杖尖喷涌而出,紫杉木魔杖是很适合范围魔法,奥利凡德先生没有骗我,如果我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去当个园丁,事半功倍。 任务结束了,我不想回寝室,于是干脆找了个台阶坐下来,窗外的夜色漆黑一团,我立马无法抑制地回忆起——那双布满红血丝,充满绝望和恨意的褐色眼睛,和那眼睛里小男孩的剪影——我们有着同样的眼睛,我和我妈妈。 那时候我会在哪呢?我会是那个婴儿吗?外公在哪呢,我父亲又在哪呢?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救救她,为什么都这么看着她死了? 妈妈……她会像菲利斯夫人一样俏皮、温和吗,还是像莫莉阿姨一样,絮絮叨叨地,会做香喷喷的乳脂糖,或像纳西莎阿姨,优雅、高贵,一丝不苟地教育我孰是孰非,同时深切地爱我?有她在的家,会是什么味道的?她是否继承了瓦尔托引以为傲的音乐细胞,是否会跳外婆年轻时爱跳的那些舞? 我想起来了,我去买魔杖的时候,奥利凡德先生说妈妈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她应该很活泼,爱笑,富有人格魅力,对生活充满热情。她或许会影响我成为更好的人,我会告诉她卢西塔欺负我了,我会尖叫着说“我要告诉我妈妈”,我会被她打扮成她想象中最幸福的小孩来霍格沃兹报道。 想象一旦开始就按捺不住地蓬勃、爆炸,我缩在台阶上,枕着自己的手。我想我会如何如何和妈妈撒娇,会如何如何向安舍抱怨我妈妈有多唠叨,会如何如何任由妈妈为我整理出门前的衣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