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可是肮脏的泥巴种和麻瓜啊?”潘西闻言实在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如果我是一个泥巴种,你们就不会跟我做朋友了吗?” “段里,你是不是疯了,你是纯血,而且是最干净的纯血,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父母亲是谁,在哪?说不定我就是麻瓜生的呢?” “不可能。” “你凭什么证明不可能?”我越说越起劲,我是纯血,我是最好的纯血,我是最干净的纯血。这些话仿佛是最绝对的权威,从我记事起一直贯穿我的整个童年,马尔福夫妇,菲利斯夫妇,诺特夫妇,我身边每个朋友的家长们也都是这样告诉他们的,但是血统这种东西谁说得准呢?况且我身边根本没有父母来为我作证,说不定我就是瓦尔托捡来的野孩子呢? “我来证明不可能。”一个个子高挑的身影挤着我坐在了沙发上,是卢西塔,“我妹妹对当泥巴种这么热情,为什么?” “我只是想反证一下我确实是纯血。”我在德拉科吐出一个可能的“w”的音之前堵住了他的嘴。 “不用担心,可能你那时候太小了,但我认识你的父亲母亲。啊,瓦尔托甚至没给你看过照片?太遗憾了,我也没有照片……你会摄神取念吗,不会?那我为你准备一个有你父母存在片段的冥想盆吧,这样你就能在我的记忆中看到他们了,就当是你的圣诞礼物。”卢西塔那张瘦削的苍白脸颊因为笑容鼓起一个弧度,他来时看着我,不笑时看着我,笑时也看着我,我始终不能明白那目光那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它们让我发自内心地恐惧。 “谢谢你。”我得体地回应着,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这是我的荣幸。”沙发轻晃了一下,他已经走了。 “看吧,问题解决了,要是我就根本不会问这种傻问题,你父母早晚会回来的。”德拉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我才不在乎他们回不回来……怎么扯的这么远,总之你以后别再找韦斯莱的麻烦了!一点儿必要都没有。” “韦斯莱看着就让人讨厌,穷酸,肮脏,红头发!”他打了个哆嗦。“你不会就因为某个韦斯莱帮了你的忙就爱上他了吧——段里卢克伍德跟韦斯莱!” “我会把你的魔药课作业换成绝望药水,然后操纵你的舍友灌进你嘴里去!” “是吗?那我会禁止西奥多给你抄作业!” “你俩谁都别想抄我作业。”西奥多白了我跟德拉科一眼,收起他的作业去图书馆了。 我想我还是要跟罗恩说点什么,就先从德拉科那次损人不利己的决斗邀请开始说,但是不能让德拉科知道。于是我一边喊着西奥多的名字一边也跟出了休息室,一般我这么做的时候,无论是西奥多还是德拉科都懒得理我。 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我问佩蒂尔能不能帮我叫一下罗恩,她避之不及地躲开了,我又问了问贝尔(格兰芬多的追球手)能不能帮我叫一下罗恩,她看了我一会儿,问是不是我在庭院里用飞来咒把正在上课的艾丽娅的帽子抢走的。“艾丽娅是谁?”她没理会我的问题就走开了,看来我在格兰芬多的名声不怎么好。我又抱着最后的期望问了约翰逊,另一个被卢西塔针对的很惨的格兰芬多追球手:“可以帮我叫罗恩出来吗?” “我很乐意,小姑娘,但是——”她朝里看了一眼,“罗恩不在,他的哥哥们倒是在。” “好吧,算了,谢谢你,呃,约翰逊学姐。”她露出一个有点儿狡黠的微笑,我敢打赌她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