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呕——” 照霜剑向后刺去,暂时逼退了黑雾。 剑内涌出源源不断的力量,争先恐后地顺着手臂挤进了她的筋脉。 温稚秋压下腹部传来的剧痛,执剑迎了上去。 喝了血的照霜剑就像发了狂一样——或许该说现在的温稚秋也像发了狂一样,仿佛变成了不知痛觉为何物的怪物,只知道一剑接一剑砍上去。 密不透风的剑招逐渐逼出了魔修的原身。 他额头冒出汗,心惊肉跳地勉强接下她的每一招,行动越来越吃力。 怎么回事……不是说这些修士全都是筑基期么,这个偷学了禁术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他迎面对上温稚秋的眼神,然后—— 温稚秋哗啦啦吐他身上了。 魔修:“……” 她一边吐,一边不忘偷袭。 魔修被她弄得心力交瘁,正神经紧绷着,眼前的剑修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他顿时一惊,再抬眼,满身鲜血的剑修已在几米之外,双手捂着腹部,粘稠的热血不断地从指缝溢出。 他来不及思考温稚秋到底是如何瞬间移动的, 因为数把泛着血光的剑突然出现,偏转剑锋,对准了他。 甚至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刹那间,他听见刀剑入肉的闷响,低下头,自己的身体已经被贯穿。 看着魔修摇摇晃晃地倒下,脸上还挂着死前最后一秒的惊诧, 远方的温稚秋笑起来,纵身一跃,落入身后魔域的血肉之海。 筋疲力尽地闭上双眼。 …… …… 黑暗混沌中,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响起。 “这次任务判断失误,筑基期的修士根本不可能完成。” “可惜了,十个弟子,只有一个活着……” “不幸中的万幸,幸好别楼道君的弟子回来了。” ……这是在说她? “听说这个弟子天赋还不错,现在这样半死不活,要是我,还不如去死。” 温稚秋想:没死啊,还挺幸运的,谁爱去死谁去,别带她。 “那个金丹期的魔修死了?” “不会是这个弟子干的吧?她明明只有筑基?!” “不可能吧?也许是秦师兄去魔域找人的时候干掉的。” 就算是师兄也没办法忍! 如果她有力气醒来,她一定得指着这个人破口大骂,叫他滚蛋,但是她现在连眼皮都睁不开。 “秦师兄……” 耳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 过了一会,温稚秋才意识到不是他们的声音变小了,而是自己马上又要痛晕过去了。 * 别楼有些头疼。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小徒弟就随便接了个宗门任务,结果这么倒霉,碰上了金丹期的魔修。 尤其是她这个小徒弟,还有一个特殊体质—— 对魔修非常敏感,如果和魔修靠太近就会产生一些反应——比如呕吐。 对于一个拿命战斗的剑修,这是一个发出致命的弱点。 参与这次任务的所有弟子的玉牌暗下去的那一刻,玄清宗才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