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要来。”女子顺势站到沈初冉身侧,哝哝不快道:“我哥哥也只有到了沈府,才能老实些,他在家里,尾巴翘到天上,还从来没听说他会给旁人备礼,快叫他拿出来瞧瞧,是什么稀奇宝贝,尽知道显眼。” 陈夙指了指那女子,咬牙切齿道:“你等着。” “沈姐姐,你瞧他,整个北凛犯下军规最多的人就是他,大司马今日是不在,否则我……” “陈秀宛,我可是你亲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两有深仇大恨呢,你一年要向大司马举报我八百次,你这是在妨碍公务,扰乱军心,你等着关禁闭吧。” 陈秀宛不甘示弱道:“你这个北凛第一纨绔,等着孤独终老吧。” “宛宛。”沈初冉按住她跃跃欲试的手腕,若是平常任他二人耍嘴皮子倒也无妨,今日不少权贵聚集,再闹下去,又是一场笑谈。 眼看着陈家兄妹已压下火气,人群中兀的冒出一声揶揄,“要我说,你哥哥这礼拿不拿出来,沈家二小姐都是瞧不上的。” “你是什么意思?”陈秀宛瞪向那男子,心下莫名不悦,她与陈夙从小吵到大,再难听的话,都不会当真,至于旁人,凭什么敢说瞧不上她哥哥? 男子折扇一合,觎向陈秀宛,好声道:“沈家二小姐可是储君堂点名要的人,今日到场的也只有陈夙与她相处最久。陈夙送礼必然是费了心思,可惜啊!可惜。” 众人面面相觑,陈夙也是回了北凛后才知,大司马令他寻人,是奉储君之命,如果沈家二小姐真是储君点名要的人,那是不是会动摇王氏女的地位,这个二小姐性子软糯,跟王氏女没法比,她就像是参天大树旁的一颗小草,偏偏这棵小草移植到了沈家,难免不叫人怀疑,沈家也动了联姻之心。 至于那句,陈夙与她相处最久,其心可诛。 “是下诏书了吗?何时成了储君堂点名要的人?”沈初冉黛眉微蹙,“也不知你是在造谣生事,还是敢替殿下做决断?” “我……”男子一时哑口无言。 沈初冉扫过众人,尽量保持端庄姿态。生怕那些人说话没轻重,会吓到阮舒窈。提前送她回房歇息,一路细心安抚,说改日带她听戏,喝茶,买脂粉,只想着哄她高兴。 阮舒窈仿是被触动到内心脆弱的地方,涌起一股暖流,她手指不自主握住裙摆,微微用力,尽量平复内心激动。 跟从前相比,这些稀松平常的话,又算得了什么?阿姊却为她劳心费力。她注视着沈初冉,让阿姊宽心。 沈初冉见她并不介意,与陈夙扯在一起,温声试探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阮舒窈一怔,即刻明白了阿姊此问何意,缄默片刻,晦涩道:“我嫁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