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送回明雪园,再安排几个人悉心照顾。
可现在,他忽然反悔了。
他半蹲下身子,同小姑娘平视,然后问道:“你把它送给我,那你怎么办?”
“我……”姜毓宁一怔,回答不上来。
沈让轻笑一下,撩开袖口,也从手腕上褪下一串黑檀佛珠。
虽然都是黑檀,但他这一串可比姜毓宁的珍贵多了。
是一年前他在法严寺长住时,住持送给他的,珠面上有金笔刻就的心经,经由得道高僧开过光。
他一直戴在手上,烦郁时静心所用。
此时,他握在手里捻了捻凹凸不明的珠面,拉过姜毓宁的手腕,将那串佛珠套上姜毓宁的腕子,“小姑娘,你祖母虽不在了,以后,哥哥保护你,如何?”
自姜毓宁有记忆起,就很少再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了,手掌被眼前人温热的手心包裹住,仿佛抚平了她这心底所有的不安。
她用力地点头,又有些想哭了。
沈让看她眼底迅速浮现的雾气,心想这小姑娘还真是水做的不成?
他单手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动作分外熟练,另一只手盖住她的眼睛,轻笑道:“小哭包,不许哭了,今天到哥哥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