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哪边?” 水鸟叶月一边从小熊背包里掏钱一边再次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乌野高校,”她说,“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可以赊账吗,能赊多少押多少。” ========== 03:01p 仙台市体育馆 武田纪子面无表情地攥紧了手中的签字笔。 并不是没有人抱着玩玩的心态来押乌野,但对面毕竟是伊达工,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偶尔有人押乌野也是小打小闹地投点钱图个乐,跟眼前这人一样要求赊账下注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对不起,”她说,“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水鸟叶月闻言笑了笑,“你这哪里是小本生意,只怕比赛结束你就赚了个盆满钵满吧?” 敢押乌野的人十个里面找不到一个,就算最后要给这些人分奖金,分完以后武田纪子兜里的钱也只多不少。 武田纪子“啪”地将便签本甩在看台的栏杆上,不动声色地在临时票上写下了水鸟叶月下注的金额和球队。 “你这凭证保真吗?”水鸟叶月问。 武田纪子把票递给对方:“我做庄家的,还能卖你假票蛋子?” “我问你这凭证保真吗?” “故意找茬是不是,你押不押吧!” “你这凭证要是真我肯定要啊,”水鸟叶月捏着一张福泽谕吉往武田纪子旁边凑了凑,“那它要是不真怎么办呀?” “它要是不真,我自己把票吃下去,满意了吧?” 鲤沼由实抱着从渡边舞那抢来的瓜子动了动腮帮子,她觉得这段对话似曾相识,却又不太能想起来出自哪里。 “华强,”渡边舞用气音提醒道,“买瓜。” 鲤沼由实恍然大悟。 与时俱进,与时俱进,她都只会天王盖地虎,武田纪子跟眼前的新老乡却已经能表演即兴话剧了。 水鸟叶月和武田纪子对视几秒。 二人同时张开双臂,虚情假意地给了对方一个毫无温度的冰冷拥抱。 “亲爱的老乡,我想死你啦——” ========== 03:08p 仙台市体育馆 八乙女凛将假发摘下来提在手上。渡边舞说武田纪子在乌野那边赚黑心钱,她本来没多大兴趣,但去看老乡拿剧本作弊总比看及川彻打球强。 她又不是及川彻那十只狗儿子。 为了避免被一眼发现又要做出自己真的来看对方比赛了的样子,八乙女凛下了血本,她套了假发穿了身新衣服,混在及川彻的应援队伍里对着某孔雀一阵“咔咔咔”按手机相机快门。 照片出来了,手抖,失焦。 本想拍完就跑,但站在旁边的好心姑娘认为八乙女凛拍出来的东西实在有损及川学长的光辉形象,她抓着倒霉蛋的手机对她进行了长达十五分钟的手机拍照技巧教学,以至于八乙女凛用尿遁逃出青叶城西所在场馆时比赛都快过半了。 八乙女凛一进乌野和伊达工的比赛场馆就看见武田纪子和水鸟叶月正在虚情假意地相互拥抱,鲤沼由实站在旁边嗑瓜子,渡边舞举着单反对着场中的日向翔阳就是一通夺命十八连拍。 “奇怪,不是说这边有人赌球吗,来了好几趟了都没看见……” 保安从八乙女凛身后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