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说娘亲——”玄龙两爪抱住自己粗壮龙尾巴,被水淹几次后,终于从不久前激烈欢爱中,清醒来。他看看奚华唇角微微扬起弧度,又看看躲在奚华怀里,娇娇弱弱小狐狸精,试探性地歪歪头,又喊一声,“娘亲?”
果不其然,奚华唇边笑意更显。
牧白却满脸震惊,几度想开口反驳,说自我不是娘亲,也生不出这么大傻儿子,千万乱喊啊。
奈何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他嘴,不许他狡辩半句。
“娘亲,娘亲,娘亲?”
玄龙总算是学聪,一边嘴里甜甜地喊娘亲,一边大着胆子,在池里游,两爪扒拉着池边,仰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奚华。
见奚华没有再出手打他意思,这才小心翼翼地往岸上爬。
哪知一只龙爪,就被奚华当场踩住,疼得玄龙当场嗷嗷叫。
“疼,疼!爪子被踩断!”
“方才回答,不足以令本尊满意。”大魔头踩得很用力,牧白几乎能听见噼里啪啦,骨头断裂声音,下意识还抖抖,大魔头低头瞥他一眼,又对玄龙,“这逆子,看把娘亲吓,还不赶紧求他原谅?”
牧白:……?
他分是被性情阴晴不定,二话不说就抬脚踩断龙爪大魔头吓到,好吗?
而可怜玄龙真是傻得可以,居然主动背起黑锅,瞬间就幻化成人形。
大半个身子还在池里泡着,一手扒拉在岸边,一手被大魔头踩在脚下。
依旧是牧白记忆中,十几岁少年清秀模样,可能是真疼极,眼眶还红红,略带鼻音地冲着牧白,撇嘴:“娘亲,我错,生……我爪子好疼,呜呜呜。”
牧白:……
这还真是无痛当妈啊。
想不到这个时空玄龙,居然没有跟奚华决裂,不仅没有,反而更依赖孺慕奚华,一口一声爹爹,喊得可真够亲密。
而反观另一个时空玄龙,宁愿自断一条手臂,也强行跟奚华解契。
就连到最后,生死一战,玄龙没有到场,可能是当真对奚华失望到极致吧。
“他若是不肯原谅,就在这水牢里待着罢。”大魔头缓缓松开手,语淡漠地,“一日不肯承认,就在待一日,一年不肯认,就待一年。”
“待一年?奚华,疯吗?至多一个月,我就会被腐蚀成一滩血水!”玄龙仰头,圆眼惊,“我虽然皮糙肉厚,有护心鳞护体,但我终归也是血肉之躯啊,就这破池子里水,能把玄铁生生腐蚀殆尽,更何况是我这血肉之躯?是想让我死,再去养其他灵宠,是不是?”
大魔头:“神族凤凰确实不错。”
“凤凰再好,能比我还有用吗?”玄龙忿忿不平,“凤凰有两根吗?能像我一样,为爹爹分担那没用男人们吗?”
牧白:没用男人们?这里也包括我这个小狐狸精吗?
“还是说,为这个小狐狸精,连我也不?”玄龙立马泪眼汪汪。
“本尊养什么是养,不就是灵宠罢,不听话,就直接杀,换个更听话。”顿顿,大魔头又,“而他不一样。”
眼睛竟又直勾勾地盯着牧白,在这种灼灼目光注视之下,牧白有一种不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