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魔君的指甲盖,十根全在这里了,尊者请公子过目。”
李檀笑容更盛,起这话时,就好像在特平常且微不足道的小事,“每一根都是连皮带肉,生剜下来的,很新鲜……”
着,又往前逼近,手也抬得更高,那鲜血淋淋的指甲盖,几乎要怼到了牧白的脸上。
牧白一阵恶心,被浓郁的血腥味冲得头脑胀痛,立马偏头躲闪,脸色都白了。
【小白,你和大魔头到底又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么让李檀送这脏东西过来啊?】
统子满脸疑惑,但见牧白这么难受,便飞过去,挡在了二人中间,自然也看清楚了那沾着碎肉的指甲盖,当即就倒抽冷气。
【小燕……实惨。】
牧白也道小燕很惨,终于反应过来,大魔头临走之前,的那句“洗干净再来求本尊”,到底是么思了。
这分就是在拿小燕来威胁他!
“尊者了,拔指甲是小惩大诫。”李檀重新用手帕,将指甲包了起来,抬眸轻声道,“尊者,公子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小白,大魔头这是要用小燕的命,来逼你就范啊!他也太无耻了吧!】
牧白又何尝不白这其中的思,他深呼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一把夺过了那十枚指甲,在李檀略显错愕的目光中,沉声道:“带我过去!”
地牢之中,一片阴暗潮湿,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腐烂酸臭的气味。
这里有窗户,有陈旧的铁栏杆圈出一间间的牢房,在地牢的深处,有一处水池,里的死水,黝黑发臭,人一旦进入,快则三、五日,慢则七、八日,就会被腐蚀成一堆白骨。
在死水池最中央,屹立着一个青铜刑架,自地牢顶端,悬下几个铜手铐,燕郎亭就这么被束缚在铜架上,有衣物遮挡的双臂,高高吊了起来。
三条通体漆黑的巨蟒,以一诡异的方式,缠绕在他的身躯之上。
其中一条巨蟒正旁若无人地咬着他的颈窝,大口吸食着鲜血。
大魔头站在池边饶有趣味地欣赏,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也回头,是曲指一动,另外两条沉睡的巨蟒,也随即醒来,在燕郎亭的身躯上游走。
人和三条巨蟒,交织成了一副恐怖又诡异,鲜血淋漓的残忍画。
牧白光是看一眼,就差点吐出来。
【小白,看,看!你就当小燕已经死掉了,这个小燕,不是你记忆中的小燕!】
统子赶紧冲过去,捂住牧白的眼睛,各给他洗脑,见小燕沦落至此,也忍不住摇头,倒抽冷气。
觉得其这样苟延残喘,真不如死了。
“你住手!”牧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煞白着脸道,“有么事,你冲——”
他本来想“冲我来”,但又觉得自己那个本事承受,索性便“冲着世界之主来!你折磨一个手无寸铁,修为尽毁的废人,算么本事!”
统子惊叹:【你可真是世界之主的亲儿子啊!】
怪不得是父子,当爹的坑儿子,当儿子的坑爹。
果然,不是一人不进一门。
“世界之主么?”大魔头微微一怔,随即冷笑,“他是本尊的师父,养育本尊多年的师父。”
牧白:“你竟道?”
“本尊当初一心一,视他为师为父,可他却始终认为本尊是个祸害,是万年前的修罗王转世,你道,他生前对本尊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