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不想抖,他想有点出息。他曾经被这个奚华毫不留地杀死过一回。
不,准确说,是两回。
这个奚华,曾经杀过他,还杀过他妹妹!
然而,奚华只是冷眼睨了他片刻,就漫不经地挪开了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他面前的李檀,沉声道∶“你知什么错?”
李檀∶“……”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错折磨燕郎亭,把他当狗一样,地宫之中,随意遛,弄脏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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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罢,这算什么?
他不是第一天这么折磨燕郎亭了,尊并非全然不知,甚至很多时候,李檀都觉,尊是喜欢看他折磨燕郎亭的。
而且,李檀自认为最近没做什么,尊吩咐他办的事,他都办很漂亮。
那难不成是……
李檀悄悄抬眸,望了一眼打扮成黑乌鸦的少年,似乎明白过什么,低眉顺眼地道∶“属下不知此人是尊的新宠,还望尊恕罪!”
牧白∶新宠?我??
怎么听起,李檀把他说成了阿猫阿狗一样的小宠物了?
“他不是本尊的新宠。”奚华面无表的,单手束背后,看都没看牧白一眼,然后李檀错愕的目光中,缓缓道,“他什么不是。”
牧白∶“……”
统子∶“……”
李檀∶“……”
既然什么不是,那尊还特意出面,为了此人,还打伤了座下力的护法,图什么?
到底图什么?
奚华∶“仅此一次,下不为例。退下吧。”
“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不理解,但既然尊没有怪罪,李檀还是特别识时务地起行礼,然后,收起峨眉刺,捡起地上的锁链,狠狠一震,泄愤一般地低呵∶“还不走?”
怜燕郎亭被这么一震,撕拉一声,铁钩子直接穿透胸腹间的骨头,更多的鲜血瞬间溢了出,痛到当场伏地不起。李檀趁机踹上他的肩头,怒斥∶“若是惊扰了尊驾,有你好受的!”
“等等!”牧白实看不下去了,立马站出阻止,他道,“住手!不许再动他!”
而后,不管李檀异样的眼神,牧白提着衣袍,赤着脚大着胆子往奚华的面前走,距离奚华只有一步之遥,停了下。
鼓足勇气,牧白仰头道∶“你想见我,是不是?”
奚华冷笑不语。
“我见你了。”
奚华轻蔑地哼了一声,似乎嘲讽牧白的自不量力,自以为是。
算什么东西?敢他面前放肆!
见他?
谁稀罕牧白过一见么?
“慕……慕离……哥哥。”牧白非常艰难地开了口,小谨慎地道,“慕离哥哥,我……我觉我们之间定有什么误会,不如平气和地坐下,好好谈谈罢?”
李檀∶慕离?是谁?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开口就喊哥哥,见,此人定和尊之间有什么过往。
但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
“本尊不叫什么慕离,更不是你哥哥!”奚华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本尊平起平坐?”
牧白瞬间哑口无言了。
统子气半空中打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