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瞬间消失殆尽。
好像被人活活把仙门宗师的皮,活生生地剥了下来,终于露出了藏在里,阴邪的,冷酷无的,残忍至极的恶鬼来!
牧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手脚并用往爬了爬。
他此番动作,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是在逃离师尊么?
小白明明知道,流珠的重要,却偏偏在自身难保的况下,把流珠送给了燕郎亭!
小白到底有什么把握,能从虎口逃生,还是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宁可被人糟|蹋,也要保住燕郎亭?
那师尊算什么?
在小白的心里,师尊又算什么东西?
胸口一瞬间,像被利器重创,轰隆一声,将他的胸膛,狠狠凿开了一血淋淋的大窟窿,露出里鲜红的,还在兀自跳动的心脏。
寒风顺着窟窿猛然灌了进去,如受凌迟一般,将他的心,一层层剥开,又一层层地缝合,勒紧,最终,稀烂如肉糜一般,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血瞬间冲到了喉咙口,奚华死死咬紧牙齿,才没有当场喷出血来。
他的表看起来还算镇定,可实际上,已经玉石俱焚了。
奚华血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牧白,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质问。
他愤怒无比,又难过到了极致,这无法将心爱之人彻底占有的患得患失之感,几乎逼得他魂俱灭。
牧白吓得直哆嗦,色惨白如纸,不停地摇头,他想开口解释,却又因惊恐过度,如鲠在喉,半字地吐不出来。
偏偏,苍玄风还要污蔑他,继续火上浇油,语轻慢地道:“怪我太过粗|鲁,竟失手弄伤了他。”
牧白差点一口血吐他脸上,赶紧手忙脚乱地找被他丢开的石头。
哪知苍玄风还有招:“他是聪明人,但在双修上,怎生如此愚钝?竟还想着,要用石头堵上…真君,你说他可不可笑?”
“你在冤枉我!”牧白大喊,“伤是我自己弄的,跟你有什么系?”
苍玄风:“好好好,都是你自己弄的……那在下要多谢牧公子袒护了。”
他的“目光”追寻到了奚华身上,攥紧剑柄,笑得越发诡异,也越发嘲弄。
牧白听见此话,几乎要当场落泪了。
他真的没被得手!
真的没得手!
苍玄风一根手指都没碰到他!
“师……师尊……”
牧白艰难万状地开了口,声音颤得不样子,被恶鬼一样容的奚华,吓得浑身哆嗦得跟筛糠一样。
“不怕。”可是那恶鬼还是会说人话,语也极是温柔,“不怕,不怕。”
可牧白更害怕了,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怕,也没办法不颤抖。
奚华蹙眉望向他,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慢慢收了回来。
他是不明白了,小白什么要这么怕他!
他是会吃人的恶鬼吗?
从刚刚到现在,他有斥责质问过牧白一句吗?
有对牧白动过一根手指头么?
都没有罢?
可是牧白很怕他,怕得要命。
“不怕,不怕……”
奚华只是跟他重复这两字,而,低声念了句什么,头顶骤然一道金光袭来,牧白一抬头,瞧见一座金光灿灿的塔,将他和统子一起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奚华提剑指着苍玄风,一字比一字阴狠地道:“贱人,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