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一推,燕郎亭往前踉跄了几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里的折扇也应声落地。
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一剑把他的心脏捅穿了,也绞碎了,但他还没有救下阿白,如果,他死了,那谁会去救他的阿白呢?
“求……求你,救……救牧白,去救……他。”
最后一句话说完,燕郎亭一垂,彻底没了声息。
“小魔君放心,牧公子自会有人去救。”
那后的“柳澄”,瞬间就变成了李檀。
李檀走了上前,拿走了燕郎亭掉落在地的折扇,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道:“你或者还不知道,若按年纪来说,我还是你的弟弟呢。”
“可你年,从未有一时一刻,把我人看。”
他反手用折扇,啪啪两下,抽在了燕郎亭的脸上,抽出了两条血淋淋的伤口。
“不过,你也没有资格我哥哥。你的命,就是我送给燕危楼的第一份礼。”
李檀笑容满面地道:“至于魔骨,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不过,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
他隔空贴向燕郎亭的胸口,狠狠一捏。
那魔骨就应声碎了个干净。
“记住了,我叫李檀,是我杀了你。”
李檀拿着折扇,才一起,就惊觉后有人,忙回拱手便拜:“见过奚华真君!”
“你竟知是我?”
“除了真君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瘴气之中,进退自如,还能悄无声息,就破了檀奴的幻阵。”李檀的态度无比恭敬,“小魔君的命,在此了。柳澄已经被我擒住,我只须拿着把折扇,了却他的命,仙盟和魔界,便将不死不休,真君可作壁上观,尽收渔翁之利。”
奚华冷笑:“你倒是心思歹毒。”
余光忽然瞥见了燕郎亭腕上之,瞳孔瞬间一颤。
场瞬移而至,一把取下流珠,喃喃道:“怎会在他的手上?”
“小白!”
奚华更加心慌,只觉心脏一阵闷痛,直觉告诉他,小白一定是出事了!
他再也顾不的,很利索地进行补刀——一把拧断了燕郎亭的脖子,落下一句“处干净”,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瘴气中。
李檀望着他的背影,忧心忡忡。
“但愿牧公子平安无事。”
奚华心急如焚,只觉掌心处的流珠,似烧红的烙铁一般,烫掌心通红。
随手一挥,面前鲜红的瘴气,立马散退。
怪不他寻错了方向,原来流珠竟戴在燕郎亭的手腕上!
可是为什?
流珠明明是师尊送给小白的第一个礼,若无小白的同意,燕郎亭又如何能抢走流珠?
定是小白主动交出来的。
可是,为什?
到底是为什?
难道小白真的那般喜欢燕郎亭?喜欢到宁可自己深陷瘴气之中,灵力溃散殆尽,也要保燕郎亭安然无恙?
可是,燕郎亭却偏偏抛下了小白!
小白啊,小白!
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样!
倘若不是奚华救人心切,他现在就恨不回,在燕郎亭上再戳上七、八个窟窿来,划烂他的脸,看他还怎以色行凶,勾引小白!
“牧白,你最平安无事,否则,今日死的人,又何止你两个情郎!”
奚华咬牙切齿,影在山脉间上下跳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