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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子气鼓鼓地骂。
【我呸!枉我刚刚还夸奚华正宫娘娘的姿态!谁曾想他还是这么道貌岸然!虚伪!】
牧白暗道,不,你们还是不懂奚华。
就以奚华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他完全可以不把合欢宗放眼里。
估摸着,苍玄风就是和合欢宗没太谈拢。
也是,一个地位高,威望的假苍玄风,总该比一个籍籍无名的真苍玄风,用万倍。
苍玄风约莫就是想利用长忆,来把合欢宗一鼓作气,彻底拉上自己的船。
好,奚华没被妒火冲昏脑。
横竖牧白是受伤,并不是死了,长忆还罪不至死。
若是事后,长忆“死”了,那嫌疑最大的,可就是玉霄宗了。
到时候就算合欢宗不肯帮苍玄风,但林沧浪岂不为自己的子报仇?
仇人的仇人,那不就是朋友?
牧白想到此处,忍不住磨着后槽牙,暗骂,老瞎子真是好狠的心啊。
怕此番心思,连林沧浪都被蒙鼓里。
无论何,牧白还是想个迂回战术,反正好人他是当定了!
日后长忆要是真的“死”了,就跟牧白,跟玉霄宗无关了。
“师尊,徒儿信此事不是长忆所为,至于他的灵宠为何突然暴躁,还失控对我出手,一时半儿,徒儿也不知缘由。”牧白拱手道。
奚华侧眸看他,沉声道:“那你的意思是,人假借长忆之手,想要杀你?”
牧白心里一咯噔,差点被师尊这么直白的问话,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摇,低眉顺眼地道:“徒儿并非此意。”
不管了,先埋颗种子,要是后期再发生了什么事,就通通推到这上面。
“那又谁想害你?”燕郎亭拧着眉道,“牧白,你是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才此说的?”
牧白摇了摇:“魔君,我是不想冤枉别人。”
“你以前都是喊我燕哥哥的,”燕郎亭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不嫌你是什么天生炉鼎,倘若玄门实待不下去,我现就可以带你走!”
其余人:我们也不嫌,稀罕紧呢。
牧白见此话,额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此说来,倒是可疑,山脚时,长忆与牧白发生了争执,显身镜就不知何故碎了,若是人想潜入山中,那时正是好时机。”柳澄突然开口道。
牧白的心尖都一颤颤的,暗道,心照不宣啊,干嘛一个个都往外说啊?
他瞥了瞥统子。
统子意,左右逡巡了一遭。
【白,我感受到,那死瞎子就附近,但他身上佩戴了掩藏气息的法器,别人轻易察觉不出。】
牧白便料到是这样,话题要是再掰扯下去,回苍玄风活活死他的。
索性故作重心不稳,脚下踉踉跄跄,看准了奚华的方向,直接倒了下去。
一双力的手臂,就将他接了个满怀。
牧白就知道,师尊定接住他的。
周围响彻了众人的惊呼声。
尤其燕最嘶吼,不其他人也不遑多让。
牧白耳边嗡嗡的,忽觉师尊温热的手指,他后颈的某处穴位,轻轻一按,他整个人就昏了去。
待再醒来时,就已经躺了床榻上。
屋里光线昏暗,外隐约传来刻意压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