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奚华的恶行,谁知每次他打罚我之后,就给我用药。也不知道用的是么药,对外伤有奇效。我很多次不肯用药,他就掐着我的脖子,狂扇我巴掌,把我打得口鼻齐齐喷血……我太疼了呀,师父!”
牧白话此处,更加用地抱紧苍玄风的腿,浑身抖得跟秋风中卷杂的落叶一样。
“你竟受了这等委屈?真是苦了你了。”苍玄风吃了一惊,摸索着,抓住牧白的手臂,单手将牧白拉了起来。
牧白顺势又抱住他的手臂,几乎是踉踉跄跄,晃晃悠悠,跟骨头被人打断了一般,非常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瞅着苍玄风抬手要替他擦眼泪,立马往后退了退,自己抬衣袖胡乱抹了几下,衣料和皮肤摩|擦的声音,清晰闻。
“师父,我脸脏的,别弄脏了师父的手。”
苍玄风抬起的手,便落了个空,疼惜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
不得不说,牧白刚刚说的那些,确实是奚华的行事作风。表一套,背地里一套。
君子,恶人骨。
他只是没想,牧白如今竟这般能隐忍。若是换作从前的牧白,今夜就该逃跑了。
哪里还吃得下肉,喝得下酒?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苍玄风的色突然发冷,抬眸“凝视”着牧白。
就听见牧白不紧不慢,还很用地吸了吸鼻子说:“师父,我每次疼得快不行了,就特别想死,真的。有好多次我疼得迷迷糊糊的,看见柱子真想一头撞上去,一死了之。”
苍玄风微微抿唇,一言不发。
“我只要一想,我在这个世间并不是孤家寡人,我还有师父,就么痛苦能忍受了。”
苍玄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轻声唤了句:“小白……”
“我知道,师尊一直以来,也是一个人。若是我死了,师父就连唯一的徒儿也失去了。我……我不忍心师父独自一个人在世间受苦,就想着,我多受点罪没关系,能见师父就很高兴了。”
牧白低了低头,看着自己腰间悬挂的酒坛子,心里琢磨着,说得口干舌燥的,能不能喝两口润润喉咙?
苍玄风的心尖颤了颤,忍不住又动了动手指,想摸一摸牧白的头。
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心里暗暗告诫自己,前这个少年不过就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报复奚华的工具而已。
不值得怜惜。
深呼口气,苍玄风的心绪渐渐平复,又恢复了往的自若,语气淡然地道:“奚华是你师尊,动手管教你,也是应的。”
此话一出,牧白差点平地摔。
心里愕然,暗道,苍玄风委实不是个好东啊,在听见徒儿受了这么多委屈后,竟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种话!
看来,委实没有把自己这个徒儿放在心里了。
攻略任务目前来看,还是相任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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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牧白从不轻易言败,只要是他下决心做成的事情,迄今为止,还没有做不成的。
“知道了,师父,徒儿么听您的。”牧白特别乖顺,好像顺毛小狗一样,说完这句之后,还祈求师父的怜爱,“只要师父心里有一点点徒儿的位置就行了。”
苍玄风的心尖,度发颤,哪怕牧白向他发点脾气,任性地破口大骂,他能下点狠手,控制牧白替他做事。
牧白是这样的乖顺,好似一点点不生师父的气,还很依赖他的样子,甚至还——
“师父,你不以